说罢,我与曹叔暂别,领着一行人马直奔荥阳而去。
据我猜测,大长公主身边的保护都骑马。司马敛要亲身缉捕她,自也不会带着疲塌的步兵。他身边只要三百骑卒,故而我带上了五百骑卒,对于他,绰绰不足。
“云霓生。”桓瓖怒道,“桓氏现在也算与你有亲,你总与桓氏作对不说,当下还要赶尽扑灭么?”
“子泉,罢了。”
中间的军士正要发作,我将他们止住。心中已经有了主张,我回身点了二十余人,让他们上马,随我去找大长公主。
我浅笑:“公子,别来无恙。”
我不由皱眉。
我望了望火线,点头,朝西北指了指:“不必,随我来便是。”
说罢,我轻叱一声,策马奔去。
至于济北王,据吕稷说,他将半死不活的济北王世子救回以后,明光道的人马便杀到了,他只带着百余亲随逃出乱军。
此战,济北王和大长公主的人马明显占了上风。
我问他:“大王在那边?”
他看着我,怠倦的脸上,面无神采。
“曹叔,”我马上向曹叔道,“司马敛几次无常,率性妄为,不成由着他胡来。”
曹叔看着我, 道:“你要去救那大长公主?”
司马敛的马车被石块击中,翻到在地,司马敛也受了伤,被济北王亲手斩下了头颅。
那和尚忙上前禁止,被军士制住,架到一旁。
我点头:“恰是。”
“女君,”吕稷问,“可要分兵往每条路上去追?”
曹叔虽未亲身上场拼杀,但论兵法,济北王和沛王皆不是敌手。明光道一鼓作气,将济北王和沛王的阵仗打击得支离破裂,连荥阳城也保不住,弃城而逃。
“霓生,”她看着我,暴露淡笑,缓缓道,“我就晓得,你到底还是会来。”
我点头,吕稷留下人手帮他们善后,持续往前追。
我看着他,笑了笑,道:“方丈不认得我了?”
军士道:“鄙人也不知, 只知东平王率着兵马畴昔了。”
司马敛一向想为东平王寻仇寻仇,对大长公主深恶痛绝, 若大长公主落在他的手上, 只怕不会有甚么好了局。
当然,我畴前来过很多次,这难不倒我。
曹叔没有反对, 少顷, 让老张给我安排人手, 随我去寻大长公主。
这梵刹,我认得,它名唤文孝寺,在本地很驰名,大长公主每年都会往这寺中捐香油。
而这藏身之处,既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
桓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起眼睛,正要再说话,却听别的一个声音从寺中传来。
和尚神采微变,忙道:“施主那里话,小僧这寺院中一贯清净,迩来时势动乱,几个比丘出门化缘未归,何来高朋?”
北边?我听得这话,倏而了然。
“快去快回。”他温声对我道,“若遇不顺,万不成逞强。”
我领着人一起刺探,跑出十余里,却赶上了吕稷。
此处是大长公主独一的退路,她既然未曾在此地现身,那么约莫是因为发觉了不对,只好临时藏起来,以等候机会。
我随即跟着去看。
说罢,我便方法人入内。
军士将几个还几个还活着的大长公主侍卫押到我面前,我看着他们,问道:“大长公主安在?”
殛毙停歇以后,吕稷走畴昔,看着济北王圆瞪的双眼,伸手将抹了抹,将它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