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县主与你说了甚么?”回沈冲院子的路上,惠风猜疑地看我。
“你那辅弼,不是说到你家公子娶妇么?”宁寿县主眨了眨眼睛,“待桓公子娶妇以后,我再去要你。”
我讶然,道:“县主为何要与奴婢漫步?”
“县主实在错爱,奴婢寒微之人,无所才学。”我持续谦道。
惠风“哼”一声,道:“我就晓得她对我们公子图谋不轨,霓生,她下次再问你,你便借端走开,莫给她好神采!”
“霓生!”不远处,她朝我招手,“公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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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得如此,他对云氏的事很感兴趣,经常向我问起。比如云氏的后辈在家中读些甚么书,可有甚么家藏的绝版文籍之类的。
“传闻那夜里,你也在宫中?”走了一段以后,她问我。
“哦?”沈冲道,“太学我倒是熟谙,待我伤好以后,替你去查问。”
“哦?”宁寿县主看着我,“逸之公子醒了?”
甚么一见仍旧,实在不过还是看中了我那装神弄鬼的本领。豫章王固然也参与了倒荀,但皇后失势,太子非命,他这个仅剩的辅政大臣就变得难堪起来。宁寿县主这个时候想起我,大抵又是想要我揭示揭示遮胡关那般的神通,给豫章王指一条路。
淮阴侯府和别的贵胄府邸一样,园子甚多。沈冲治园的技术高超,大家都说他院子里的花最标致。但那是沈冲的心血,我天然不舍得糟蹋。
我说:“一些堂亲也有,不过住得远些,不常来往。”
“奴婢惶恐,不知县主为何如此抬爱?”我问。
“可我想与你说。”宁寿县主道,“只要你情愿,我自有体例将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