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题目,”丁义开朗地一口承诺下来,伸手打了个响指,“阿扁兄,我部下有几个弟兄,就在四周。都是眼里有活儿的熟主儿,贴靴补网,都还称手。只不过这个局做下来,只怕是得费些周折,分红几步。”
“哈哈,”丁义抬头一笑。
“那不是很好吗?在步队被骗排长,也很威风啊。”丁义笑道。
客堂的内里,细雨越下越密了,玻璃窗上,雨珠一道道地从窗上滑落下去,远处天涯,响起隆隆的雷声。
“愿闻其详。”
“哈哈,”丁义抬头一笑,“阿扁兄,你是说,我们去处日本人告发?得一笔赏钱?”
“哈哈哈哈,”阿扁和李大脑袋也都抬头大笑,三小我各怀亲信事,倒是同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客堂都响起嗡嗡的反响。
“老弟有所不知,他若好好当排长,天然无话。但恰好此人受了别人的教唆,公开里同乱党勾勾搭搭,眉来眼去,丁老弟,眼下是日本人的天下,你想想,如果犯了‘私通乱党’这一条,那将会是甚么样的重罪?”
“豪杰所见略同,”阿扁扬起脑袋呵呵一阵奸笑,“老弟,公然名不虚传,不愧此道妙手。我揣摩半晌,也是想到了一个‘风’字。想那满老爷权势不凡,部下能人浩繁,若不使风术,做个迅雷不及掩耳,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他们在这间富丽的客堂里“同谋”欺骗行动的时候,陈榆、腊梅、阿混、游老三等一行人,冒雨从白枫寺里解缆了。
李大脑袋叼着烟卷,在中间笑模笑样的吞云吐雾,并不搭话。丁义眸子一转,把目光转向李大脑袋,“李兄,你的意义呢?”
“不消冒充,”阿扁的眼里又放出恶狠狠的光来,“只需求把局给设好了,钓饵放足,满老爷本身就会钻进套子里,只要丁老弟部下的人演得象,不走风,嘿嘿,我们就净等着这头肥猪拱进门儿来了。”
马车顶风冒雨,向前走去。雨滴打在车棚顶上,一片叮叮咚咚声。远方的群山,连缀起伏,在雨里苍茫一片。
“哈哈,老弟,这一票,恕愚兄不能援手了。你想想,以我现在的身份,兼着乡长、侵占团长,举手投足都树大招风,自觉参与反而好事,不如暗里给两位牵线搭桥,结果最好。日本人那边,就由我去对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