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宝孤烟 > 第十九章 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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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双足一跺,芳心大怒,对着宇文濯忿忿说道:“人家看不上你这徒弟,热脸贴人冷屁股干吗。”苏执既是难堪又是忸捏,便奉迎地说道:“陆姐姐,那阳关三叠极是合适于你,便求谷主传你这三招,如何?”陆离闻言更是火冒三丈,朝他怒叱道:“人家的东西,我干吗要学?偏我便不如旁人么?”说罢纵身跃起,落在三丈余高的一块山石之上,苏执见她黄衫飘飘,姿式极是美好,忍不住叫起好。陆离哼了一声道:“有人喜好你不得了,便是不拜他为师也要传你武功,你上的来么?”苏执连连摇手道:“我哪有陆姐姐这般好的工夫。”他这话倒不是奉迎陆离,只因现下他虽内力日见深厚,长途奔袭自不在话下,但这般轻身之术却确未习过。宇文濯淡淡道:“这等稀松平常的工夫,又有甚么了不起的?苏执,你过来。”宇文濯又道:“以你现在的修为,只需丹田运气,然后灌注双腿,极力一跃,又有何难?”说罢便令苏执依法施为。苏执当下便依宇文濯所说,双膝微弯作势跃起。顿时只觉身子一轻,耳边呼地风响,人已在半空当中,只是他这一跃却毫无准头,竟错过陆离立品之处。目睹上升之势已尽,身子快速下跌,忍不住惊叫道:“谷主不好啦!”宇文濯伸脱手掌,真气一吐一带,苏执便已在地上立定,只是姿式却甚是狼狈。陆离一见,转嗔为喜咯咯笑将起来。而苏执却不待宇文濯叮咛,又是运气一跃,陆离笑声未止,苏执便已稳稳落在山石之上,与她并肩而立。

聂玉儿冷冷一笑,说道:“小丫头,本日我却不是找你家执弟的。你大可放心。”苏执听她说不是来找本身的,一个心方才放了下来,却又颇觉奇特。陆离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聂玉儿接着说道:“苏公子,你说我与你家陆姐姐谁生得美些?”苏执大惊,刚放下的心又砰砰跳将起来。此时谁也不晓得这妖女为何有此一问,便是宫知名也甚是惊奇,陆离则又是怒容满面。世人皆将目光落在苏执身上,苏执顿时大为难堪,只恨不得从速分开此地。以他观之,聂玉儿风韵绰约,陆离娇巧小巧,虽皆是貌美如花,但若要分个高低,仿佛聂玉儿更胜一筹,但此话却又叫她如何说得出口,正踌躇间,陆离反倒大风雅方地说道:“天然是你生得更美些。他不美意义说,我替他说。”说罢陆离狠狠地白了苏执一眼,苏执不敢看她,只低着脑袋。聂玉儿受伤之下,更显得楚楚不幸,当下嫣然一笑,说道:“陆家妹子,你也足见实诚。但这世上有一小我,其美更胜我十倍!”陆离、苏执同是一惊,不知她斜刺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是甚么意义,陆离满眼猜疑地望着聂玉儿,仿佛要问她“比你还胜十倍的女子又是甚么模样”,唯有宇文濯神采一变,聂玉儿面对这名闻天下的铸剑谷谷主,竟似毫不在乎,也不看宇文濯一眼,只嘲笑道:“这女子曾有个朝夕相处的情郎。自她悲伤欲绝地拜别后,情郎十年闭门不出,从不看多旁的女子一眼。嘿嘿!陆女人,你说这女子美也不美?”陆离问道:“是那情郎伤她心了么?”聂玉儿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此人被猪油蒙了心,是天下头一等的笨拙男人!”陆离看了看苏执,半信半疑地说道:“你没由来的跟我们说这些何为么?”聂玉儿又冷冷一笑,说道:“这个绝世无双的女子要我带两句话给昔日的情郎。”陆离大奇,刚想笑她“你要带便带,却在这里啰嗦甚么”,蓦地认识到不当,忍不住转头看去,但见宇文濯神采惨白,便当即开口。聂玉儿接着说道:“第一句话是‘来岁中秋之夜,要你作剑下败卒’,第二句话倒是问他‘小孤山底,绝情树下,你悔怨不悔怨’。”聂玉儿说话之间嘲笑不已,一双妙目倒是盯着苏执,也不看旁人一眼,仿佛这些话皆是对苏执所言。她一反娇媚神态,话音如同从悠远虚空飘来,说第一句话时斩钉截铁,不容辩白,到第二句时却又如怨如诉,泫然欲绝,两句话毕,聂玉儿又道:“我要走了。江湖风雨大,苏公子多多保重。”苏执脸上一热,说道:“聂女人亦须保重。”聂玉儿嫣然一笑,缓缓飘但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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