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濯默不出声,宫知名等人谁也不好先说一个字,过了半晌,宇文濯方才回身,淡淡说道:“我们走罢。”苏执听他语气虽是平平无奇,但回身左脚跨出之时,微微一个趔趄,仿佛被人悄悄推了了一下。三人冷静无声地对视一眼,跟在宇文濯身后,陆离性喜热烈,此时也不敢乱发一言,氛围显得极其沉闷,走过半晌,宇文濯忽地背后一阵颤抖,哇地一声竟喷出口血来。苏执、陆离皆是骇然大惊,手脚无措。宫知名飞身上前,手掌低着宇文濯后胸以真气渡入助他平复气味,说道:“谷主稍安。”宇文濯神采惨白,过了半晌勉强笑道:“不碍事,约方才脱手时岔了口气。”须知那聂玉儿武功与之比拟无异于天壤之别,决然不至于此,但他这般遁辞宫知名、苏执、陆离谁也不敢点破。宫知名道:“世事如棋,乾坤难测,谷主不必固执于心。”宇文濯淡淡一笑道:“宇文无知,多谢先生提示。”说罢举头前行,再不后顾。
陆离大感无趣,白了苏执一眼,飞身越下。苏执见身边有一株红色菊花,便顺手采了一朵,亦跟着跳下,将花递给陆离,陆离接过花,心中痛恨稍平。宇文濯和宫知名见状皆是呵呵大笑,陆离将花往地上砸去,怒道:“你们三小我干吗欺负我!”便愤怒忿的发足而奔。苏执一惊,深恐她又出甚么不测,忙运足中气赶追了上去,不一会儿两人便一前一后奔出老远,竟到了一处的宽不过数丈的庙门之前,两旁皆是光秃秃的石山。陆离转头见苏执追了上来,肝火未息,干脆慢腾腾的朝前走去,苏执不敢超出她,也只得停下来跟在前面。陆离道:“你跟着我干吗?”苏执不答,只得嘿嘿笑了几声。陆离又道:“你去找你的小怜妹子去!”苏执奇道:“甚么?”陆离怒道:“你不肯拜宇文先生为师,不就是想着早些归去见小怜妹子么?”苏执见她机灵细致,竟猜到了本身所想,不由一怔,既不敢承认,也不好否定。陆离见他不说话,更是愤怒非常,拾起一块石头朝山崖上重重砸去,溅起几线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