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青年男女自小一起长大,苏执与莫小怜之事早已众所周知,南齐云与冷若水亦是互生情素,雷振等人与若水的父亲冷中元亦对二人的心机早有秘闻,唯独雷万春虽是年事最长,却似对男女之情毫无知觉,只将本身视为四人兄长。当时男女之防甚为宽松,故五人常聚在一起,皆有言之不尽之意。克日苏执与莫小怜却尤其欢乐,本来是雷振等人早就筹议安妥,只待苏铁生此番从范阳行镖返来,便要上莫家提亲去了,雷万春、南齐云、冷若水亦皆是为之欢畅。提及提亲之事,冷若水忽地悔怨不已,拉着小怜的手说道:“倘若我请太白先生为mm的婚事题一首诗,那该多么风趣!”小怜嫣然一笑,与苏执相顾而笑。
但振武镖局落地浔阳二十余年,头一回碰到这等事情,镖局自雷振以下个个皆是忐忑不安,又都顾虑苏铁生父子安危,哪还睡得安稳?农伯樵与雷振商讨半晌,干脆令世人皆至前堂等待天明,待到夜深之时,街道上更漏声起,世民气中有事,更加显得四周寂静而诡异。合法此时,忽地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捶门声,葛一民将门翻开,见四人站在门口,顿时大喜过望,本来这四人恰是伴同苏铁生一道往范阳走镖的镖师,为首的便是莫小怜的父亲莫问道。葛一民忙将四人迎将出去,农伯樵见四人身上衣衫又脏又破,知是一到浔阳便径直来了镖局,定是有极其告急的事情。莫寒山尚未坐稳便急不成耐地问道:“苏三哥回镖局没有?”雷镇等人面面相觑,农伯樵问道:“到底出了甚么事情?莫兄弟且慢慢道来。”莫寒山勉强陡峭下来讲道:“苏三哥带着我们刚出范阳不久,便发明有人在后跟踪,起先我们兄弟几个还未在乎,但忽有一日苏三哥竟俄然不见踪迹,我们在原地等了一天也是毫无成果,只得先行返来。”雷振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此大事怎不飞鸽传书奉告镖局?”站在莫寒山身边的一名镖师惊问道:“我当日中午便已放信返来,如何没有收到么?”此人唤作余作文,亦是在振武镖局走镖十余年的老镖师了。雷镇等人相顾鄂然,农伯樵道:“自接到你们自范阳返程之信后,便再无消息了。”莫寒山颤声问道:“两日前我们兄弟四人在途中又等了三哥一日,其间亦有发信回浔阳,莫非也未曾收到?”农伯樵摇点头,雷镇、葛一民、慕容青皆是相顾骇然。须知镖局的信鸽不但种类良好,且练习稀有,多年来从未有不对算之处,现下竟接连落空,若不是有人暗中密切紧盯四人动静,并脱手击落信鸽,决然不至有此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