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形却再度高高跃起,速率不减反增。
“止步!”一身披铠甲的年青将军俄然拦在李青身前。
小天子从龙椅上站起家来,仿若未闻此言,自顾自道,“大司马,朕胸中有疑,还请大司马教我!”
殿外甲士如林,此时如潮流般涌了出去。
李青手按佩剑,朗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拦我?”
“哈哈哈,不想大司马也会说阿谀之语。”小天子笑起来,猛地笑声一收,冷声道,“大司马,你可称得一声忠臣吗?”
陈玄礼额上顿时有盗汗淌落,李青兵马四十年,一身煞气之重岂是这初出茅庐的小将所能相抗的?
李青顿了顿,声音一冷,杀气充斥,“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刺!”有甲士持长矛直刺李青。
大殿之上,李青本觉得会有文武百官齐在,却没想到内里空空荡荡,连陪侍的寺人都没有,只丰年青的小天子一人高高端坐在龙椅之上。
“大胆!”陈玄礼佩刀持戟,跨出一步,呵叱道,“目无尊上,当真该死!”
反倒是小天子神采如常,回身走到龙椅旁坐下,笑道,“不是天子容不得你,而是我想要你的命。”
劈面而来一个数百斤之巨的金锤,势大力沉,李青也不由面色一变,将蟒袍做鞭,抽了畴昔。
李青一剑横削,无数长矛断去,李青借着碰撞交击之力,身形腾起,剑光闪动,削下人头,踏肩而过,向着高台奔去。
李青不动声色,朗声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一触之下,李青手臂骨断筋似的,口中鲜血狂涌,但身子却借势而上,终究登得高台。
“击!”
他面不改色,一身气势稳如山岳,开口道,“胡人已平,飞鸟已尽,陛下也长大成人,羽翼饱满,终究容不得我了吗?”
赞礼官上前一步,隔开陈玄礼,作礼笑道,“大将军请随我来,可不要让陛劣等得急了。”
那陈玄礼被杀气一冲,当下耳鸣目炫,只觉腔腹翻滚,倒跌在地,没一会儿口中流出绿色的汁液来,在地上抽搐两下,再没了声气,竟然是被活活吓死了去!
李青狂声大笑,持剑驰驱,“本日让你晓得,十步以内,人尽敌国!”
“不过一笼中困兽罢了。”小天子摇着头,端起一盏茶,悄悄呷了一口,冲着殿下甲士一摆手,轻声道,“拿下他,封万户侯!”
刀光剑影,甲士如林。
四周甲士面对孤身一人的李青,竟然纷繁撤出两丈不足。
李青身子一缩,蟒袍一掀,悄悄一抖,仿若一个充了气的罩子普通紧紧护住己身,剑光却未曾停下,空中剑吟长鸣,坎阱破开。
“宣大司马柱国大将军觐见!”
李青目光平视,瞄都未瞄那小将一眼,跟着赞礼官去了。
李青一身蟒袍,脚踩金靴,扶着腰间佩剑,神情淡然地向着金銮大殿走去。
陈玄礼抱拳低头,只作不闻,“玄礼不敢触大柱国虎须,但是金吾卫司御前鉴戒之责,玄礼职责在身,不敢有怠,还请大司马解剑上殿!”
公然是妙手腕!
李青卸下冠带,束紧蟒袍,持剑而立,一人对上三千羽林,神采不改,身形一动,朝着殿上天子扑了畴昔。
小天子一挥袖,猛地将桌上玉盏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