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石、梁二人出了驿馆,行至街上,只见两旁店门或掩或闭,买卖无几,煞是冷僻,不免唏嘘一番。待到城南,摆布寻来不晓驿馆安在,只得询与城防士卒,恰时门侯撞见便与近前说话。
“恰是。”
“黑袍人……可有错看之处?”
“……便是他!当时他正于一黑袍人身侧,显未发觉我身,不然难逃……”
“如此说来,二位小兄弟却不是与钱大一起,无怪眼熟得紧。我还道这贩夫当中怎有二位如此身貌,眼拙,眼拙了。”门侯窘笑一声,接道:“可惜数日前自接报黑骑军欲过桐乡,上首便叮咛城中正街空置,以接黑骑军临,是以买卖行商去走很多,现下恐无车马再行,二位小兄弟怕要多候上几日了。”
“是他?!”就在这时,石生轻声疑语,不知瞥见了谁。梁安顺他目光看去,不觉周身一紧。“是他!”随即忙扯石生衣袖,口中低喝:“走!”二人挤过人丛,愈走愈快。待到人踪希少处,梁安蓦地回身,目睹无人跟班,这才惧意稍泄。石生不明为何非常骤生,直口问言。梁安略整心境,缓道:“方才我随你疑声看去,不想竟瞧见了魔盟中人,将剑寅!”
门侯见状告了声自便,忙上前去:“可看得逼真?”“那两面旗号上刺‘墨’字,岂能作假!”“好,好,快!大开城门!备迎黑骑军!我去报知大人!”说罢,门侯抢上快马便去。
“钱大自要多歇几日,只是我二人另有旁事,不得不先走一步。”
“寻车马去了。”
目睹城防士卒束装以待,梁安嘻道:“既无车马,不如留此瞧瞧这黑骑军容如何?”石生无法,只能苦道:“也只能随你情意,还能如何。”梁安灿灿笑来,随将他拖拽旁后。这时,细雨又至,二人本想寻一茶社酒坊,何如无门,只好披蓑带笠置在街角,无聊张望。
说话当口儿,城外一骑急行而来,口中呼喝。“报――!黑骑军已至城外八里!”
“嗯……这几日巡街的看得紧,叫弟兄们莫要外出闲逛,免肇事端。”说罢亦自踏出驿馆,不知何去。
“我方才闻听二位寻这驿馆,莫是钱风雅来便走?那可真是苦了众家兄弟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