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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忠彦叹了口气:“武崇道还问了传道的事情,还想拜入东坡门下。”
现在恰是最好的时节,不但是一年当中的好时节,并且还是数十年来最好的时节。
他的儿子范正思实在已经把“南城书院论道”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不过范纯仁还是有点不信——一个吏商近幸,如何能够和精通关洛之学的大儒论“约”呢?
韩忠彦也晓得这事儿,是武好文陈述的,并且他也晓得武好古的目标是甚么。
韩忠彦望着已经目不能见物的老友,只是沉沉一叹:“官家还是想做圣君。”
呃,真有圣君当然是好的啦!谁会反对圣君呢?贤明神武,吊打四夷,专治不平,多好啊?
武好文闻听一怔,眼中闪过一抹迷惑之色。
看来这位章大奸相真是晓得要大难临头了,连“削发避祸”的招术都拿出来了!
范纯仁这时把话题转向了“南城书院论道”了,这事儿是范正思奉告他的,同时还说了武好古想要拜访就教的事儿。
韩忠彦也摇了点头,笑道:“管他呢,尧夫,你可要保举他吗?”
而《共和商约》如果搞上20年,也达到了目标,给参与的贩子带去数以百千万万计的缗钱,恐怕不要人鼓吹,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界河商市就该本身呈现了……万恶的款项啊,谁不喜好?而这恰是侯仲良所担忧的!
范纯仁摇了点头,“想要传道还好说……那位圣君说不定会喜好的。但是为何要入苏东坡的蜀学门下呢?关学、洛学、新学就不可吗?”
“侯师圣和东上閤门副使武崇道论道是如何回事?”
“商约唯利,乡约唯德,”韩忠彦批评道,“唯利则失德,唯德则得胜。”
韩忠彦和范纯仁都一蹙眉头,未曾开口。
现在那么多万恶的款项摆在了共和行的账面上,还真是有点让人忧愁啊……该往甚么处所投资呢?
范纯仁叹了口气:“天下间失德而牟利者比比皆是,得胜而存德者却古来罕见啊!如果商约真的能够带来大利,那《共和商约》迟早将行于天下。如果乡约不能与民牟利,即使符合大道,也迟早消声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