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本身生不出儿子来,还净给老爷我丢脸,竟然敢从我手里抢东西?我奉告你,今儿不管你情愿不肯意,老爷我定要把铵哥儿记成嫡子!”
四老爷正在这里骑虎难下,就听一个声音道:“哎哟喂,这是如何了?”欲知来人是谁,且看下回分化。
不成想,他佳耦二人竟然在这时候一齐返来了,莫非是早得了甚么信儿不成?
“你,你,你!你这全都是在抵赖,你不过是妒忌我多疼了柳姨娘几分,就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如果再如许不听夫命的在这里疯言乱语,老爷我就给你一纸休书,你这是犯了七出的妒忌,另有多言,又得了疯病这等恶疾,看我不休掉你这个恶妻!”四老爷这会子倒是一下就想起了三条七出中的项目来。
“我软弱委曲了十几年,今儿不过是想把腰杆子略挺直那么些儿,就被老爷说成是恶妻,那我干脆今儿就撒泼一回给老爷看看!老爷如果休了我,让我没脸,我也就再不活着,立时就一头撞死在这府里头,先前我姐姐嫁给老爷,不过四年就被你气死了,现在再搭上我这一条性命,等我娘家兄长回京看他会不会为他两个姐妹实际实际,到顺天府去讨个公道?”
四太太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大太太和五太太都不由得对这个向来跟个蔫菜瓜一样的妯娌有些刮目相看,看来这真如果被逼到绝境了,就是个面人儿也能喷出几口火气来,那兔子急了还晓得咬人呢!
四太太此时倒是越战越勇,憋在内心十几年的话现在一泄而出,别提内心可有多畅快了。此时听四老爷又要拿休书来恐吓她,竟是全然不惧。
得了五老爷这一句提示,四太太想起宜芝这两日几次跟她说的那些话,便跟背书似的说道:“老爷要休我?我倒要敢问老爷一句,我到底是犯了这‘七出’中的哪一条?且这休妻也不是老爷一小我说了就算的,老爷可问过老太太未曾?老爷如果当真给我一纸休书,我也不去找老太太哭诉,我直接就上顺天府请府尹为我申冤做主!”
五太太忙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五老爷便道:“敢问四哥一句,本日请了族长堂伯到此,但是为了行这以庶记嫡的改名之事?依小弟鄙意,既然四嫂这般不甘心,只怕此事有些不当。”
四老爷一个无妨,手中文书竟真被四太太给一把抢了畴昔,跟着就被撕了个粉碎,就听她口里叫道:“甚么叫我是情愿的,我向来就没情愿过!这劳什子文书那里是我本身签下来的,明显是被他硬拽着我手写的那几个――”
“你!你――,还真是反了你了!”四老爷的确要气得跳脚,自这女人嫁给他以来还从没敢如许跟他说过话,“你,你这妒妇,身为女子出嫁从夫,你敢不听老爷我的,我就,我就休了你!”
“官府不管,那是因为被记成嫡出的多是庶女,出了嫁就是别人家的人,又不会乱了宗支世系传承,比不得这庶宗子记成嫡子。你那宝贝铵哥儿既为宗子,我多数也是再生不出个嫡子来的,等我到五十岁,他天然便可依律以长立嫡,老爷又何必现在就急吼吼地在这里逼迫我呢!”
“嫁奁?”幸亏四老爷另有脸跟她提嫁奁,她出嫁时归天的嫡母给她留了五千两银子的嫁奁,她嫡兄又给她添了三千两银子的陪嫁,可现在她这些嫁奁倒有多数都被四老爷拿去给了他的柳姨娘。就听四老爷还在那边持续苛责她,“你看看你嫡母是多么的宽大漂亮,贤惠仁善,你既从小养在她身边,怎得就没从她那边学得半点漂亮贤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