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面色阴沉沉地,一双三角眼紧盯着女儿问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一个令媛蜜斯怎会亲身去给一个姨娘送东西?”
且说这大太太在内心暗舒了一口气,却不解为何她这表妹竟会在点内心下了红花来帮本身撤除刘姨娘肚子里的祸胎,当真是姐妹情深,急她之所急?还是说,她此举是另有筹算,难不成竟是想嫁祸给本身?
说完,她便要看看被查出来加了桃仁的那两块点心,待瞧清楚了更是叫起屈来,“老太太,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送给刘姨娘的明显是豆沙枣泥馅的点心,当时二女人也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我说金丝芙蓉馅儿的给太太和女人,豆沙枣泥馅儿的给刘姨娘。如何这会子变成五仁馅儿的了,这清楚就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想要借着我的手来害人啊,完了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还求太夫人明查,还奴一个公道啊?”
见屋内世人一齐都看向本身,宜芳脚下一软,更是摇摇欲坠,她这一副慌乱的神情看在世人眼中,更是令人生疑。
她话音未落,就听“啊”的一声惊呼,世人转头一看,就见宜芳缩在地上,满脸惊骇。
“哎哟!”柳姨娘夸大地叫了一声,“我一个小小的姨娘哪儿敢和大太太您别苗头啊!只是今晚这事儿,大老爷被人害得没了一个儿子,总得把那害人之人找了出来吧,这如果找不出真凶,岂不是我这个送了点心过来的人怀疑最大?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可不是针对表姐你啊!”
宜芳见父亲问她,颤声道:“我,女儿是去给姨娘送安胎的药材,恰好柳姨娘送点心过来,我就趁便,趁便一道捎了畴昔,我在母亲房里一拿到点心就立时送畴昔给了刘姨娘。女儿没往那点内心加任何东西,女儿,女儿为甚么关键姨娘呢?女儿,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我甚么也没做……”说到厥后,已是吓得哭了出来。
她说不出口,自有人替她说出来,刘姨娘的两个丫环一齐望着她道:“是二女人亲身送来的!”
大老爷听了这话,想起这些年自已总没有活下来的庶子庶女,不由心中一动,转眼去看他的结嫡老婆。
一时柳姨娘来了,刚一进门,太夫人便喝道:“柳氏,你做的功德!你给刘姨娘送的点内心但是加了甚么害人的东西?竟害得她一个成形的男胎硬生生给打掉了!”
柳姨娘步步紧逼,“二女人不晓得,那大太太想来是晓得是如何一回事儿了的。”
“大太太既然敢如许说,天然是不怕老太太派人去查的,太太是这大房院里的头一个女主子,这么些年下来,早将院子里的人都清算皋牢的伏伏贴贴的,便是太太真做了甚么,她们哪一个又敢背主求荣呢?”
宜芳只觉心跳如鼓,手内心都是汗水,闻声她祖母在问是谁将这包点心送到刘姨娘房里的,倒是口干舌燥,脚下虚软有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想一向都跟她唱反调的柳姨娘这一回不但没有辩驳她,反倒点头道:“大太太说的极是呢,传闻本日请来这大夫不是大房素平常请的那位涂大夫,谁晓得此人医术如何,可别是个惯会招摇撞骗的庸医才好。不如再请几个医术高超的太医来细看一看,干脆将二女人给刘姨娘送去的那十付安胎药也细查验一番,也好还二女人一个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