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大太太如何接得下去,她总不好点头承认吧,太夫人可还在上边看着呢!只得道:“既柳姨娘非说她送的点心被我们更调了,还请老太太、老爷把我们院里服侍的一应丫环婆子全都一一审一回,看看我这个太太可否命她们备过这夹了桃仁的五仁点心?”
说完,她便要看看被查出来加了桃仁的那两块点心,待瞧清楚了更是叫起屈来,“老太太,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送给刘姨娘的明显是豆沙枣泥馅的点心,当时二女人也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我说金丝芙蓉馅儿的给太太和女人,豆沙枣泥馅儿的给刘姨娘。如何这会子变成五仁馅儿的了,这清楚就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想要借着我的手来害人啊,完了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还求太夫人明查,还奴一个公道啊?”
“那点心是我送给刘姨娘的不假,原是我嫂子今儿晌午来看我,送了几盒南门大街上五味坊里的点心,我便给各房的太太、蜜斯们都送了些。又想着府里这些姨娘少有个亲人能出去看望看望,送些东西的,便也送了各位姨娘一份,都是我亲身送到太太们屋子,请太太们分发的。若说我这送点心的人有怀疑,那凡是经手之人也应个个都细问一遍,谁晓得是不是有人恰好趁着转交之便,往里头加了些东西,或是掉换了我送的点心呢?”
大太太一听这话,那心的确提到嗓子眼儿去了。就宜芳现下六神无主被吓破了胆儿的模样儿,只怕被问上一句那就甚么都说了出来。
大太太正想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几句,就听柳姨娘又凉飕飕的来了一句,“或是明儿就把那涂大夫请来看看,涂大夫但是给大房的姨娘们看诊了十几年了,之前几位姨娘日日吃着安胎药都落了胎,可不都是这位涂大夫给看诊的吗!”
大老爷听了这话,想起这些年自已总没有活下来的庶子庶女,不由心中一动,转眼去看他的结嫡老婆。
宜芳见父亲问她,颤声道:“我,女儿是去给姨娘送安胎的药材,恰好柳姨娘送点心过来,我就趁便,趁便一道捎了畴昔,我在母亲房里一拿到点心就立时送畴昔给了刘姨娘。女儿没往那点内心加任何东西,女儿,女儿为甚么关键姨娘呢?女儿,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我甚么也没做……”说到厥后,已是吓得哭了出来。
她说不出口,自有人替她说出来,刘姨娘的两个丫环一齐望着她道:“是二女人亲身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