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老道装傻,就怕老道假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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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三脚下打滑扑倒在地,忙又蹿将起来,顿时成了雪人,忍不住哇哇大呼。宝锋、马战铁与刀旗一样在雪地里踢踏着,扭转着,张狂着,宣泄着。这四位老兄弟彻夜不但酒足饭饱,还畅快淋漓打了一场架,真是可贵的一场痛快,阵阵的大笑声在雪花中回荡不断。
酒也喝了,架也打了,便是云霄楼都给砸了,跑吧!
而此处堆积了三四十个壮汉,各自挥动着棍棒猖獗围攻。特别是为首的仓卫,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利剑,他酒意醒了七八分,两眼明灭着凶光,在人群中发号施令:“照死了打,出了性命我担着……”
楼道回廊本来不宽,此时已被二十多人给挤得水泄不通。而人多的一方堵着退路寸步不让,拳脚乱飞。四兄弟则是并肩猛扑,你来我往。
祁散人只得停下脚步,无法道:“老朽不过是随你历练尘凡罢了,怎能胡乱猜忌呢?何况喝酒打斗非常风趣,莫非不是吗?”
无咎皱着眉头让开一步,忍不住问道:“你说你好久未曾打斗,好久又是多久?”
宝锋一拳砸倒敌手,肚子上便挨了一脚。他闷哼一声,顺势抱住又一个敌手,而尚未抬肘重击,一根木棍落下,却被刀旗挥臂挡住,谁料半截矮几随后而至。马战铁看得清楚,呼啸着扑了畴昔。吕三趁机夺下木棍,“噼里啪啦”一阵横扫。而几根铁尺趁乱砸来,顿时险象环生。
恰于此时,一声惨叫响起。
无咎披着袍子,在混乱的人群中摆布摇摆,却又刚好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拳头棍棒,而凡是挡路不退者,随即便被他肩头悄悄一碰撞飞出去。忽而发觉身后有人偷袭,他头也不回,脚下加快,刹时超出祁散人。
只见祁散人被一大群人追着,眼看着就要遭殃,而他倒是顺手扯下几个灯笼掼在地上,还不忘大声呼喊:“走水啦……”
而仓卫一剑劈空,紧接着又是一剑。他才不管敌手是谁,劈中一个算一个。
祁散人连声喝采:“破阵营威武,公孙将军威武……”
当然另有一个老道,放手扔出矮几,一边摆布躲闪,一边大声表示:“灌耳门、封双眼,踹肚子、掏软肋……踢他、踢他……哎呀,揍他、揍他……”
祁散人抓起家边高几上的花瓶扔进人窝,“啪”的一声瓷片飞溅。随即裹足的、破腿的、滑倒的,惨嚎声一片。他摆布跳着,伸手一指:“猛虎下山,杀――”
……
仓卫只感觉面前黑影明灭,“咣当”一下,金星乱冒,眼泪伴跟着鼻涕、热血奔涌。他吃禁不住,惨哼一声,“扑通”栽倒在地,随即一只脚掌踩在背上,另有喊声响起:“本道断后,杀出云霄楼!”
宝锋四兄弟固然粗鄙,或也寒酸,而打起架来,顷刻间变得生龙活虎。且一个个动手极狠,当真是拳拳见肉而招招见血。
祁散人背着小包裹走出屋子,仍然还是兴趣冲冲的模样。
不消半晌,一行六人冲到了楼梯回廊。
而老道则是借机就走,擦肩而过,仿佛目光一眨,神采中非常对劲。
只见一名知客模样的男人被撞翻在云霄楼的大门前,倒是没了昨晚的威风,吓得只顾捧首而不知所措。随即六道人影冲了出来,一个个跳下台阶跑向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