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位娇燕楼女人分开后,鸟羽先叮咛草叶将雅间门关上才又问道:“先生可说了吧?”
“鸟羽首级,陈英听闻这东山舞乃是据越人部族大祭之时的巫舞而来,不知是否真有其事?”白衣公子猎奇问道。
酒过三巡,楼下大厅传来一阵山鼓之声,白衣公子陈英蓦地放下玉爵脱口说道:“父亲,像是娇燕楼特有的东山舞要开舞了?”
陈坚陈英闻言齐齐双眼一亮,鸟羽却好似有些难堪,踌躇一阵才又说道:“只是鸟羽此次带到茝阳的山货三公子已悉数盘点过,以调换盐米——特别是大贝此等奇怪药材,三公子更是盘点的细心。”
“哈哈哈……世人皆觉得我是喜娇燕楼美色,实不知我是喜娇燕楼的东山舞,是喜娇燕楼的这点越人之味——走,去看越人之舞。”鸟羽边说边拉着陈英走出雅间,往楼下大厅去了。
陈坚陈英闻言不由齐齐暴露绝望之色,鸟羽也在看着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此究竟在也无甚不成道人之处——鸟羽首级想必已知郑国易主之事?”
“莫非就是因这东山舞?”
鸟羽对陈英之言似懂非懂,陈坚见状叹口气说道:“不瞒鸟羽首级,陈坚现在行走商道只想与商道同业来往,不想再感染各国国府之事。”
……
“不瞒鸟羽首级,非陈坚不肯说,只是陈坚明人不肯说暗话,有些谋生实在不便宣之于口——鸟羽首级该知,商道也有明道暗道之分,陈坚只能申明道暗道皆有些门道。”
鸟羽还未及说话,陈坚已低喝一声,“英儿——”随即又转向鸟羽歉疚说道:“英儿年青,分不清哪些话该问,哪些话不该问,还望鸟羽首级包涵。”
“哦——茝阳有郎中可治英公子肺疾?”
“陈兄,你看如此可好,本年鸟羽毕竟已与三公子说好,越人最是取信,如此你我之间的买卖可否从来岁开端?——至于大贝鸟羽可找三公子通融,让出一些予陈兄。”
鸟羽点点头“嗯”了一声,此种震惊天下的大事,就算越人是蛮夷也早已听闻。
鸟羽听得面前一亮——越人每年有很多山货,所需盐米也量大,只是那些茝阳大商嫌弃越人蛮夷,要不就是不肯与越人买卖,情愿与之买卖者则是一边冒死压山货的价,一边冒死抬升盐米的价,此中间酸只要越人自知。
一曲舞罢,鸟羽携着陈英再回雅间,看到陈坚顿时体贴问道:“英公子稍一走动即咳喘不止,可要找个郎中瞧瞧?”
陈英看了陈坚一眼才谨慎翼翼说道:“陈英与父亲来茝阳已有几日,对茝阳城中之事也传闻了很多——”
鸟羽听后心中一动,只是想到三公子的话,面上又浮起一丝踌躇之色,随即又有几分愤激之色。
陈坚看着神采变更不定的鸟羽,想想后又说道:“鸟羽首级这批山货陈坚可比茝阳时价多出两成。”
陈坚闻言一怔,不由看了看两位娇燕楼女人。
陈坚连称“不敢”。
鸟羽见状大手一挥,直说道:“去去去,没看到我与先生说话!”
鸟羽面前一亮,问道:“公子知东山舞?”
“父亲尤通海盐之道,父亲给鸟羽首级的价可比茝阳时价低上三成,粮米也可比茝阳时价低上一成。”陈英接着说道。
陈坚又感喟一声才应道:“实不相瞒,陈坚早前为利也曾与国府中人走的近,只是迩来却是以事饱尝艰苦,这才痛下决计,而后只与商道同业来往,再不与国府中人有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