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陈英闻言不由齐齐暴露绝望之色,鸟羽也在看着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父亲尤通海盐之道,父亲给鸟羽首级的价可比茝阳时价低上三成,粮米也可比茝阳时价低上一成。”陈英接着说道。
陈坚闻言一怔,不由看了看两位娇燕楼女人。
鸟羽听后沉吟一阵方说道,“先生利落,你我本日一见仍旧,而后兄弟相称如何?”
陈坚闻声不由“呵呵”笑道:“鸟羽首级有所不知,英儿从小喜乐律,除中原各国常闻曲乐,对大漠山东各部族的曲乐也有所浏览。”
“先生可否细说——不瞒先生,鸟羽克日也有些与先生附近的烦心之事,只是在这茝阳却无人可陈述。”
一曲舞罢,鸟羽携着陈英再回雅间,看到陈坚顿时体贴问道:“英公子稍一走动即咳喘不止,可要找个郎中瞧瞧?”
鸟羽听后一怔,随即连连摆手说道:“也不能让陈兄赔钱才是。”
“莫非就是因这东山舞?”
鸟羽干了一爵,细目两转后说道:“鸟羽冒昧,不知先生作何买卖?”
“此究竟在也无甚不成道人之处——鸟羽首级想必已知郑国易主之事?”
“陈兄,你看如此可好,本年鸟羽毕竟已与三公子说好,越人最是取信,如此你我之间的买卖可否从来岁开端?——至于大贝鸟羽可找三公子通融,让出一些予陈兄。”
鸟羽面前一亮,问道:“公子知东山舞?”
“鸟羽首级,陈英听闻这东山舞乃是据越人部族大祭之时的巫舞而来,不知是否真有其事?”白衣公子猎奇问道。
陈坚听后未言声,只低头深思,陈英却俄然插话问道:“鸟羽首级但是三公子朋友?”
“哈哈哈……英公子所言不差,这东山舞确是据越人巫舞而来——英公子可知鸟羽每次来这茝阳城为何皆是宿在娇燕楼?”
陈坚又感喟一声才应道:“实不相瞒,陈坚早前为利也曾与国府中人走的近,只是迩来却是以事饱尝艰苦,这才痛下决计,而后只与商道同业来往,再不与国府中人有牵绊。”
陈坚陈英闻言齐齐双眼一亮,鸟羽却好似有些难堪,踌躇一阵才又说道:“只是鸟羽此次带到茝阳的山货三公子已悉数盘点过,以调换盐米——特别是大贝此等奇怪药材,三公子更是盘点的细心。”
鸟羽却摆摆手直说“无妨”,他听出陈英好似话中有话,“英公子有话无妨直说。”
“不瞒鸟羽首级,非陈坚不肯说,只是陈坚明人不肯说暗话,有些谋生实在不便宣之于口——鸟羽首级该知,商道也有明道暗道之分,陈坚只能申明道暗道皆有些门道。”
过了一阵,陈坚像是下定决计般问道:“不知三公子给鸟羽首级这批药材作何价?又可调换多少盐米?——盐米买卖陈坚也有些门道。”
“实不瞒鸟羽首级,如此陈坚也不会亏蚀,只是不赢利罢了。且鸟羽首级如果不嫌弃,而后每年你我皆可如此买卖,陈坚想要越人手中统统山货。”
鸟羽闻言不由奇道:“这是为何?”
陈英看了陈坚一眼才谨慎翼翼说道:“陈英与父亲来茝阳已有几日,对茝阳城中之事也传闻了很多——”
“那倒不是——陈坚在凤岐时,听一老医家之言,说是山东大山深处有大贝,入药可治肺疾顽症。只是这老医家也说,这大贝只长在山之巅,甚是奇怪,且有剧毒白节黑看管,以是市道上极其难见——陈坚此次带着英儿来茝阳也是碰碰运道,看可否找到这山东大贝——唉,净说家事了——本日可贵我父子与鸟羽首级一见仍旧,来来来,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