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从昨夜起,他已经算是重活一世了,而这一世必定是要同薛闲重新绑到尾的。又也许是经历过真正的存亡相隔,他的表情多少产生了一丝窜改,有些情感不再那么死死压着了……
以是能吃的也就只剩下一枚脆柿子了。薛闲说着这话时非常不要脸,好似这柿子不是他没吃完,而是特地留给玄悯似的。
“你这一世从刚才睁眼开端……”薛闲抬着下巴眯起了眼,神情像是在逗弄,又透着一股有些猖獗的意味,“重新到尾,都是我的。”
十年、百年乃至千年万年,怕是也不会厌倦。
“别说话。”薛闲打断他,从袖袋里摸出了一串铜钱,手指划过之处,模糊有金光活动,你养的那鸟崽子给了我这东西。”
薛闲晃着的腿一停:“嗯?那里不对?”
“先给你找些吃的,保养何时都不晚。”玄悯沉声道。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玄悯那近乎成精的黑鸟又扑腾着翅膀咋咋呼呼地冲进了屋,嘴里仍然叼着个布兜。
“这该当是上一世同灯盘给我的。”玄悯说道。
这灵力的气味他本来该当是陌生的,这些天下来倒是熟谙得能立即认出来了――是同灯的。
他沉默无语地僵了一会儿,假装甚么也没产生一样, 正要持续保持邪里邪气的模样逗弄玄悯,就听得又是一声“咕噜”轻响。
一整晚,伴在玄悯耳边的是各种藐小的动静。
没待薛闲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抬手覆了过来,悄悄压在了薛闲的眸子上。
这竹楼毕竟是他的, 这山间有哪些能填肚子的东西,他比薛闲要清楚多了。
玄悯顺着他的话应着:“嗯。”
他嗤笑了一声,屈指在那鸟崽子脑门上弹了一下,“这些天年是没白养你。”
薛闲感觉他的拇指在本身下巴上摩挲了两下,又停了一会儿。
他一指撇开带虫眼的果子,将那枚品相还不错的柿子拿了起来,一抬眼就发明玄悯始终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