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托着刘去病缓缓落地的,鲜明也是一件离体的罡衣!
刘去病神情雀跃,一如当日阿谁在荒漠上捧着刀、徒步追着骑白马的二爷奔驰的小乞儿。
刘去病重重点头:“能给二爷当个亲卫就成!”
受了重伤的公西十九俄然身子一倾斜向外摔了下去,可惜并没能借此摆脱覆在额头的那只手掌。
如在一声高耸炸响的惊雷以后,不见后续雨至,六合重归于寂。
公西十九在赌,赌哥舒东煌用来按住本身额头的这只手臂,做不到另一只那样与麒麟甲熔炼为一,那就有能够没法拦下侍卫长的刀。如果赌错了,不消说,本日必定一败涂地。
在这之前,两道清楚非常的骨裂声远近可闻。
哥舒东煌笑意深沉,半是自嘲半是扣问道:“我这法门固然并无太多奥妙,却充足冷僻,甚么时候也如瓦砾普通到处可见了?”
身停而胸中气未竭,哥舒东煌处变不惊,理所当然顺势抬臂上举,一副铁臂如同铁索横江。
阿谁腾空下劈的身影,让在场很多人遐想到下山的猛虎,哪怕只是一头幼虎,却已有了几分令百兽震惶的威势。
病虎山二爷笑容暖和,禁不住回想起那座叫做无定的西北小城。
哥舒东煌微微眯起双眼,刘去病的黑衣粉饰住他头顶大部分天光,偶尔漏下的几缕光芒反倒显得更加刺目。
四下里鸦雀无声,跟从哥舒东煌而来的几个戎骑面带狂热,如见天神。
哥舒东煌身下的骏马被自上而下的巨力压得刹时跪地,看上去就像平空矮了一截,想来即便不死也必然废了,没法再上疆场。
远方天涯,有人笑着答道:“兄台奇思妙想,真是让俺大开眼界,巧得很,俺向来不爱在身上穿甚么劳什子罡衣,神意灵感离体的事情倒是常干,初学乍练、徒有其表,倒是让兄台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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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十九的身子扭过一半,刚好能看到头顶迅捷劈下的刀锋。
不知何时,紫燕骝头顶那副神妙无方的麒麟甲已经悄悄消逝,没有获得任何战果的箭雨更是先一步停歇,其他公西狼骑多数没来得及做出甚么反应。
跨虎穿林而来的刘屠狗说话间已到近前,停在林间坡上,居高临下,咧嘴笑道:“可不就是你家二爷?”
“别看你带来五百骑,到了二爷这里,顶多给你个百骑长做,不悔怨?”
哥舒东煌没有半分被偷师的羞恼仇恨,罡衣离体这类取巧法门,如果练气境地用来,不说能力没有这么大,并且尚不如将罡衣穿在身上更合用,如果灵感宗师,花些心机也不难创出,归根到底是小道,用处不大,更何况他真正看重的,实在还是那副以秘法磨炼出的麒麟罡甲本身。
至于哥舒东煌至今未曾展露的灵感气象等等宗师手腕,他反倒并不在乎,若能逼着对方用出,那才是虽败犹荣。
震耳欲聋的轰鸣以后,心头才刚升起某种等候的世人纷繁瞪大了眼睛。
刘去病以比来时更狠恶的势头反向跌飞,手中仍紧握着那柄代价连城的沉铁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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