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一剑飞出数十丈远,张千峰蓦地出剑,将那红光挡开,朝前一跃,转眼已至于步甲面前。于步甲心道:“来得好!”将那红光召回,同时手掌直击,打向张千峰面门,要他瞻前顾后,没法兼得。
盘蜒笑道:“召仙家,你为何一惊一乍的?但是心中有鬼么?”这小鬼天然是他幻灵内力的功效,他经历五夜凝神功的阴月一劫,将这心魔服膺脑中,而召开元方才中他术法,仍未能遣散,盘蜒料定他要使奸计,便以此法扰他一扰,公然功效奇佳,并不能当真伤他,但也令他奸计败露。
走了约莫五里远,盘蜒稍一占卜,说道:“这两人并未跟来,想来是怕了张仙家。嘿嘿,万仙妙手,本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张千峰又身子一转,将身后那红光击碎,伎俩迅捷工致,举重若轻。
张千峰见这于步甲守势猛恶,心机残暴,不免颇感难堪。他武功已比这于步甲为高,即便召、于二人同时夹攻,他一定不能取胜,但念及同门之谊,脱手之际总留不足地,不比这于步甲杀人放火的架式,故而两人激斗好久,竟然有来有往。
张千峰被逼上绝境,再不能留力,“天琴云弦掌”打出,掌力如遮天大旗,囊括而来,曲拂迂回,真假难辨。于步甲初时不觉,仍加急猛攻,俄然间内力一颤,感到不妙,但为时已晚,砰砰几声,被掌力打中,厉声惨呼中连连打滚,口鼻鲜血长流。
盘蜒也道:“蜜斯此言不差,这两人边幅丑恶似鬼,千峰仙家却漂亮不凡,此二人怎能不挟恨在心?”
东采奇见他眼神中尽是敬佩与大志,明显斗志昂扬,自也替他欢乐,笑道:“师父,以你过人资质,再练个几十年,说不定能当上这万仙的掌门....不,不,你们那儿叫做宗主呢。”
念及于此,他大吼一声,蓦地掌剑齐施,忽而掌风,忽而火光,将张千峰逼退数步,满身力道贯于手臂,那火剑顷刻激・射而出。
张千峰克服劲敌,但心中却无涓滴高兴,反而甚是悔怨:“我脱手怎地如此不分轻重?这么一来,同门间岂不是以生隙?”但转念一想,若非这二人盛气凌人的死缠不休,又怎会闹到这般境地?即使这二人到长辈面前在理取闹,本身也能站住事理。
东采奇道:“师父,他们俩是用心挑事,莫非你还瞧不出来么?”
于步甲惊怒交集,恨不得突施暗箭,将张千峰一剑刺死,但此时已知张千峰武功远胜于他,涓滴顺从不得,暗忖:“为何一上来不与师兄一道夹攻,我们两人脱手,定能取胜,随后再将这小贼工夫废了。”但到此境地,也是追悔莫及,唯有认栽。他垂下脑袋,恨恨不语。
召开元虽仍心抱恨恨,但也知这张千峰仙法武功不在本身之下,而方才要穴被封,并未受伤,可一时半会儿气血不畅,再与他脱手,殊无掌控,因而重重“哼”了一声,强忍肝火。
张千峰叹道:“这二人不过初入此阶,工夫算不得短长。这一层层不过是大略分别,我身处第三层,武功一定弱于第四层妙手,而第四层中自有高人,我与他们比拟,委实天差地远,更不知何年何月,能够赶上他们。”
东采奇却道:“师父,这两人便是万仙第四层阶的妙手么?你武功仙法远胜他们,莫非已跃至第五层阶了?”眼下尽是神驰倾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