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双目赤红,浑身汗湿,发丝黏在脸上,更显娇媚引诱。
“皇后姐姐,十年前我说过,终有一日会亲手杀了你。”
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又能在北越获很多大信赖?
不知何时已解穴能够转动,盯着身侧轩辕长倾熟睡的俊美容颜,恨不能拿一把刀子刺穿他的胸膛。
“你想死吗?”他气愤地吼了一嗓子。
“我还没将他放在眼里!”夏侯云歌傲声冷道。
夏侯云歌抚摩一下额头结痂的伤口,脑海里闪现一丝微小的声音,那是这副身材本尊死前最后残存的影象。
夏侯云歌跑出琼华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守在殿外的东朔。脊背笔挺地走出那扇朱红宫门,竟劈面撞见了亦守在宫门外一夜的夏侯七夕。
他亦已分不清楚她是谁,亦辨不了了到底在做甚么。
夏侯云歌绝望地闭上眼,又恨又怒,即便点穴,周身也在不住地颤抖着。
臂粗的高烛燃尽而灭,殿内光芒暗淡,只要窗外明月渗入出去的浅淡银辉。照不亮那一室风景旖旎,只要厚重的喘气乱民气扉。
还非常见机地将殿门关紧,亲身守在殿外,以防有人打搅。
歌歌,好好活着……
被他舒展在心底十年的恨意,终究如大水决堤,奔涌而出。
模糊之间,竟不觉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表情莫名变得镇静。
“我发誓,迟早让你死在我手上!”
“我一次次奉告本身,童言无忌何必在乎。奉告本身,成王败寇,沦落人下该受那样的热诚!每当我半夜梦回,梦见本身从高崖坠落,感受剧毒穿心蚀骨的剧痛,我就恨不能将你一点一点捏碎,挫骨扬灰!”
为何,自你身后,我从未曾梦见过你?哪怕一次也好。
夏侯七夕想要利诱轩辕长倾,却不料,马失前蹄,害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中了计。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抚摩,明显他也在冲突碰触她,又节制不住狂热的欲望催使,慰籍他那变得愈来愈空虚无底的身材。
竟有一瞬骇得夏侯七夕乱了阵脚,娇声一笑,“姐姐一夜都在摄政王寝宫作何?”
“我是襄国公主,你胆敢违逆本公主的意义!”
“十年了,我一步一步向上攀爬,只为有朝一日重回这片地盘,以胜利者的姿势站在你面前,看着你臣服在我脚下。”
一夜未睡的倦容,目光通红,泣血普通瞪着夏侯云歌。夏侯云歌亦不动声色地盯着夏侯七夕,不卑不亢不躲不避,透着一丝彻骨的冰寒。
再不看夏侯七夕一眼,回身举步远去。
次日凌晨,天刚放亮,夏侯云歌猛地复苏过来。
“我很猎奇,你何时下的手。”他干热嗓音透着沙哑,温热的气味扫过夏侯云歌的耳畔脖颈,深嗅一口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声音变得降落,清楚的明智正在一点一点崩塌。
若人间真有幽灵,你可会呈现在我身边?返来看我一次?
“王爷已寝息。”
“再不放行,本公主就告到国主那边,措置你个小小侍卫!”
有东朔保护,但凭全军万马,只怕也进不来。
昏黄之间,似看到南枫一把将她从枪口下推开,用他的血肉之躯挡下穿堂而过的枪弹。她听到他最后一缕声音飘在耳畔,那样逼真清楚,似回到了阿谁赤色的夜晚。
夏侯云歌的身材猛地绷紧,明显讨厌他的碰触,却在心底的最深处热切地期盼着,他能给她更多的清冷津润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