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戴在夏侯云歌手腕上的乌黑雕花镯子,如何不见了?
桌上紫檀香炉燃着袅袅卷烟,混着一丝麝香之味。
踏踏马蹄声铿锵有力,银甲之上猎猎红披风,随风扬起,与那漫天红花连成一片,艳如疆场上洒落的鲜血。
观礼百姓皆获得宫侍分发的喜糖红包,一个个面露狂喜,皆赞新皇仁厚宽爱,摄政王慈悲亲和。
百姓们狂喜不已,更加诚心的施礼膜拜,叩拜声响彻九天,气势浑宏。
十里红妆,一起芳华。
正厅当中,天子轩辕景宏,御驾亲至,雍容华贵。只是不知是否刚巧,皇后娘娘君锦云凤体不佳,代为主持这场昌大婚礼的人,竟然是方才晋封不久的皇贵妃……杨慧心。
玉带红袍的轩辕长倾,翻身上马,高颀身影鹄立轿前。
在那浮动的纱幔以后,床上安然躺着一袭红嫁奁的夏侯云歌。神采惨白,毫无赤色,双眸紧闭,知觉全无。
清楚感遭到身上之人在撕扯她的底裤,绝望将她团团包裹,想要绷紧身材亦是没有力量。
“我的大美人,自从见了你,我府上的娇妻美妾再提不起我一分欲望……都是因为你……害本将军禁欲那么久……本日你得让我好好欢愉一番!哈哈……”
新娘一双素白纤细的手,冲动抓紧手中红绸,绛衣红妆,正欲俯身施礼,轩辕长倾道了一声。
只是,满殿来宾仿佛少了一小我。
忽闻一股暗香扑鼻,四肢绵软下来,只看到面前漫过一抹茶青色华袍,耳边传来一声低唤“我的大美人”,便跌入一个坚固的壮硕度量,落空全数知觉。
一袭红裙凤纹喜袍的新娘子,伸出纤纤玉手搭在喜婆手上,弱柳扶风走下肩舆。
她模糊记得,正在房中静待花轿临门,不知是谁说,“殿内宫女,都出来领赏了。”
上官麟越大怒,浓眉飞竖,长剑出鞘,寒光乍现,横剑一扫,剑声瑟瑟,直逼那黑衣人的心口。
百姓们翘首以盼,以后又响起一片叩拜声,“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长倾攥住微凉的红绸,淡然回身,拽起的红绸,带得那新娘措不及防几乎一个趔趄。
夏侯云歌想要起家,还是毫有力量。
杨慧心有些难堪地笑了笑,放下茶碗,对底下世人道,“还不快去!都愣着干甚么。当皇上的话没闻声吗!”
“怎不见上官将军?”轩辕长倾淡声问。
夏侯云歌昏沉的认识,终究有了一丝知觉,微微蹙眉,想要推开身上沉重,却使不上一丝力量。
婚轿邻近摄政王府,爆仗齐响,噼啪之声震耳欲聋,到处满盈浓烈的硝烟气味。烟雾混着红色纸屑,漫天飞扬,喜庆意味,荡漾民气。
那撒满花瓣的红毯上,前面压阵的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勇猛骑”!
室内燃着腕粗高烛,灯火嬴弱,光芒暗淡不清,照着殿内富丽金碧的陈列,浮光滟滟。
“慢。”
殿内传来一声低笑,“真是愁人,又让我来清算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