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之放在边关的将领都不是废料,就算偶有疏失,但如果真有抵触,也不会让月国人讨到好处,只是如果真正打起来,是战是和,恐怕就难说了。
但是雨声与风声尚不能袒护雨中传来的嚎哭,吼怒,乌黑天幕也不能袒护赤色。
这些月狼该杀,布衣该死,官兵更该死,都该死,就该让这些月国人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以血还血!
白叟说,雨是老天爷在落泪,而霜,是怨气。
那么,这个深更半夜,在风雨中被快马传来的谍报,又讲了甚么故事?
海日沉默半晌,俄然一笑。
他行云流水普通写着密令,这时俄然笔一停,拧眉道:“那一带月国的守将还是尚皓?”
若能再给他几年,让他把手里的刀打磨得更锋利,届时谁还怕这群月国蛮子?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何如星火也能燎原,如果真要打,就得把人打怕,打服。
达慕是个彻头彻尾的主战派,幼年气盛,桀骜不驯。
柳陛下一句话说得温和安静,一点杀气没有,可惜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字字带血,小薛王爷听罢,俄然一笑,眉宇间闪过淡淡煞气。
所谓血债,有些人能忘,有些人却终其平生也忘不了。
他是天生的决策者。
他谨慎翼翼,步步为营,破钞的工夫总算没有白搭。
宁王府当然是个安然的地点,但家国大事,他却必须与别的朝臣商讨面谈,边关战况未明,但是未雨尚且绸缪,不管是否开战,复琐事物都是一箩筐,柳从之需求一一过目梳理。
柳陛下来去仓促,临走时,埋头清算谍报的薛小王爷问他:“如果真正打起来……这一仗,陛下筹算如何打?”
薛寅披衣坐在房中,将手中密函递给柳从之。
但是仇敌却杳无踪迹。
柳从之翻修前朝旧宅建宁王府时,连带着连地下密道也翻修了一遍,因而宁王府就成了有如天子陛下后花圃的处所,来去自如不露陈迹,乃至于薛小王爷一度瞥见柳陛下就头疼――您白叟家能保重龙体,安循分分地待在皇宫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