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一手接过周淮安掷来酒袋,咬下塞子一口饮下,随后似喜此酒,咕噜咕噜深饮一口以后,眯眼深嚼其味,很久道:“任由它风来,随便雨临,既然现在我心不喜,又何必故作萧洒淋湿一身?”
司念心有所动,缓缓回身,盯着周淮安。
周淮安浅笑着侧身跃下,从鞍边拿出两袋羊皮包缝制的酒袋,一袋甩给了司念。他笑道:“风已至,雨已临,本是舒畅之事,司兄何必挡住它们?”
大漠,阴暗。风吹雨急,驼铃脆响,有客远来。
周淮安然身淋湿,却毫不在乎,笛子放于唇边,苍茫的眼神望着火线,胯下骆驼慢悠悠的向龙门堆栈走去……
司念接过木盒,翻开一看,只见内里安然的躺着一座羊脂白玉的观音。而后司念关上木盒揣进怀中。
司念叨:“如若我心本不肯静,又能寻往那边求一份安宁?如若我心本是谧静,那么天下又有何物可扰我表情?”
司念叨:“他们均无大碍。”
司念点头道:“我们商定之事已然办好,那么从现在起,你我互不了解。阳关道,独木桥,我俩各走一道。”说完,司念回身,便和依贝向龙门堆栈走去。
司念再饮一口,道:“非也,你心系天下,戴德万物,为得是为天下百姓争得天下承平,乱世之日。这风,这雨,你才心有顺之而享用之心。而我,平生唯剑,心只唯我。谁都信不得,又怎信这风不吹乱我思路,又怎信这雨不浇灭我一腔欲望?”
“司兄!”周淮安扬手喊道。
司念背对周淮安,未曾回身,只是冷哼一笑:“天下性命与我何干,我没有脱手助杀便是大幸了。”
周淮安道:“周某还是感激司兄,起码有你在,让周某数月未曾过分担忧。”本来,司念竟是和周淮安早有商定,有预谋的来到龙门堆栈。
“好!”黑暗中,传来司念遥遥之音:“我在龙门堆栈等你……”
“司兄,给!”周淮安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递给了司念。
周淮安看着司念,道:“司兄所受之伤似有减轻,周某志愿与司兄再做一笔买卖。”
周淮安道:“周某幸不负司兄所托,半月前寻到了虎魄观音。”
周淮安沉声道:“助我一臂之力,对于曹少钦!”
司念留步,淡淡道:“另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