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面前之人,紧紧咬住惨白的唇,很快唇齿间便溢出一丝淡淡的殷红,抱着她的人眉头一皱,伸出一只手臂将她下颌捏起,她被迫伸开了口,随即便见那人俯身向她唇畔吻来。
两日的路程,东方漠日夜兼程将之收缩成了一日,他马不断蹄,夜深时分毕竟赶到了芙凌所住的小院。
他盯着她熟睡的面庞,即便粉黛不施,她的脸还是清丽脱俗,月光之下,他能清楚的看到她根根睫毛在眼角投下密长的暗影,如此肤白素雅,她确有一副好边幅,但是他见过的标致女人不在少数,为何恰好对她上了心。
他目光移到她细嫩的脖颈之上,那边如此脆弱,只要他悄悄一握便可等闲告终她的性命,可若仍在畴前他或许会毫不踌躇,可现在他却再也下不了手。
高挂天涯的明月将他的影子拉的斜长,一人一影久久不动,树枝的暗影挡住了他的脸,只看得见他一双眸子深晦似海。
东方漠坐在她榻前,疏忽她眼底的讨厌,只伸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轻声道:“我没有想摆脱你。”
他分开之前是亲眼瞥见芙凌得知微风拜别的哀思,当时决然的分开,现在在统统掀于人前时他来见她都是一种对她的伤害,可他节制不住本身,拜别以后满脑筋都是她的影子,他晓得她定是痛恨极了他,或许并不想再见到他,可他毕竟还是来了。
随即,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彼时夜深人静,何洛早已在院外等待,见他过来忙迎了上去。
不过顷刻间他动/情之色不再,俄然展开眼膜,他目光安静的看着他,在她手掌落在面庞的前一刻伸手将她挡住。
她向一旁看去,窗棂半开,只听得见外间风声偶鸣,她看着那窗子半晌,俄然眯了眯眼,轻甩衣袖,眨眼之间半开的窗子俄然“砰”得一声关上。
东方漠轻叹了口气,“芙凌,是我对不住你,你喊我名字便可,唤我公子倒是疏离了。”
他在她床榻之前坐下,伸脱手将她眼角水滴悄悄抹去,而后悄悄的瞧着她。
东方漠低垂了眼眸,似是在想甚么,没有再看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向前走了畴昔。
踌躇一番,何洛毕竟提示道:“主子,芙凌女人是以前一向劳心伤神,加上眼下行动不便,脾气不免不比畴前。”
他闭上了眸子,神情专注,他的吻似有百般和顺,冰冷的唇与她唇齿相接,他悄悄舔舐着她刚才唇上咬破的伤口。
“但是眼下我却不肯定见到你,还请公子出去,不要让芙凌污了您的贵眼。”
芙凌看着他一声嘲笑,“如何,现在敢以真脸孔示人了?你就不怕我看了你这张脸后再胶葛于你,你不是想摆脱我么,这会儿莫非又转了性?”
她重新闭上眼,在乌黑的屋子里再无行动。
“我随了你的愿,而后再与你无一丝干系,你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玄灵教教主,而我只不过是叛教逃离的小小暗卫,芙凌不敢攀附于你,你若要芙凌这条命,便固然拿去。”
想起过往统统,她一刹时只觉肝胆俱裂,心如刀绞,微风给了她未曾感受的温情,可这温情毕竟是虚幻一场。
他轻垂眸子,随后迎上了她的目光,“你我早已结婚,便唤我相公便可。”
窗外,东方漠悄悄站着,她与他仅仅一墙之隔,可再见面却仿佛难上了很多,他渐渐低头垂眸,屏息聆听她清浅的呼吸声,一如她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