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这才不甘心的敞开了门。
“公主可真是宽解,人家前番刚使计救了你,现在又巴巴的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来,你可倒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给揭畴昔了,若换作公主你,该如何想?”
他面上仍笑着,眼却向上抬,去瞧高暧的神采。
翠儿倒了碗热水捧到面前,看着她咬唇强忍的模样,心中也自忧急。
她也是大出料想以外,再细心瞧瞧,就见那玉像通体得空,润如凝脂,乘莲座,捧净瓶,拈柳枝,宝相寂静,瑞气莹莹,没半分瑕疵,不由一愣,连腹痛都忘了,呆看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这观音大士是从那里请来的?畴前犒赏的东西还没搬净?”
可看对方美意难却,本身如果不收,只怕今后更不好说话,想了想以后,便道:“既是这般,本宫便收下了,烦你亲身跑一趟,替我答复徐厂臣,就说云和多谢了。”
“不消劝了,快……”
冯正跨过门槛,趋步来到跟前,怀中还抱了个尺来长的黄梨木盒子,满面忧色的躬身道:“奴婢拜见主子。”
她叮咛着,开端闭目捻动佛珠。
高暧不由点了点头,算是将这番话听出来了,呆了呆,便垂下眼,望动手上那串檀木佛珠。
冯正咧嘴一笑,随即翻开盒子,从里头捧出一尊掌把高的白玉观音像。
雨过晴和,润物一新,六合间又规复了勃勃之意,连宫墙那些内沉闷的殿宇都仿佛多了几分活力,只要北五所还是是悄悄的,仿佛就如它所处的位置,边边角角的,早被人忘记了。
她不由看得有些呆,竟不敢再伸手去触碰,起家跪倒,合十拜了拜几拜。
她想想确是这么个理儿,可品了品又觉那里不对,心头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