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连颈子也红了,却不敢大声,扭着身子挣扎,却反而像在他胸膛上撩蹭,不觉更是羞急万分。
万籁俱寂。
……
徐少卿徐行跨到近前,俯身瞧了瞧,眉头轻蹙道:“这字写得真好,嗯,仿佛比上回送臣的那本还用心些。”
“臣大胆叨教一句,公主想家么?”
“厂臣不成这么着,你我遑夜相见已是于理分歧,何况翠儿还在这里,厂臣若无要事,便……请回吧。”
“陛下是在思虑着,如有储君在嗣,定了国本,便可绝了很多人的念想?”
“臣彻夜来当然是有要紧事说,并且有些话事关私密,公主也不想叫第三人听到吧?”
高暧下认识地想把手往回缩,却抵不过那份力量,柔荑已被他完整把握。
喷勃的气味稠浊着伽南香的味道呵在颈边,低低的话语搔得耳间发痒。
偷眼瞧瞧,见他和本身那一大一小,却一样如脂玉般腻白的手紧握着,悠悠地荡着圈,好似墨池中开出两朵并蒂白莲……
北五所笼在一片浓浓的夜色中,只要头所寝殿的小窗内还是亮的,恍若夜幕中的一点星光,顾忌而又孱羸。
高旭皱眉奇道:“那些南陲蛮夷向来悍勇,自从土服,不肯入我中原教养。若不起兵器怎能令他们臣服?就算想派,又到那里去找合适的人选?”
她呆了呆,心中不由叹服,本来满觉得是件平常小事,却本来躲藏着这么多讲究,想来他早前在宫里也常服侍人笔墨,手头工夫还没搁下,也练出这般沉寂的性子。
徐少卿却似视而不见,仿佛没感觉正将她半拥半揽在怀中,只是执手研墨,任凭那颗怦然不止的心在怀中羞怯难当,不知所措。
家?
过了好半晌,他才撒开手,语带轻笑地问了句:“公主且看,现下这红比方才如何?”
高暧仓猝缩了脖子,却也避不开多远,连脑后的发根都竖了起来。
她“啊”的一声轻呼,随即又从速闭了口,却发觉右手早被他抓住,背心能清楚的触到那坚固的胸膛,整小我像被他揽在了怀里似的。
未曾想他面冷,话冷,竟连手也是冷的。
徐少卿借口顿了顿,又道:“臣这里也有个计算,实在不派兵也有不派兵的体例,陛下只要遣个合适的人去夷疆招安,说不定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讲。”
“臣方才已点了这奴婢的睡穴,三五个时候内毫不会醒来,公主不必心存顾忌,尽可对臣直言不讳。”
指间微凉,像浸了晨间的露水。
她浑身一震,惊诧之余倒是懵然不解。
“是,臣觉得施助白河、淞江水患是眼下第一要务。江南乃国度财产重地,稳住了那边,天下便稳住了一半。内阁票拟上说,从邻近各省官仓敏捷调粮布施哀鸿,却全然不提这两年天时不济,各省也都遭过灾,哪有多少粮可调?臣觉得,该当再添两条。一是筹款敏捷从邻近州府商贾富户那边买粮,以解燃眉之急,别的责令本地构造哀鸿重修堤坝,以工代赈。如此既赈了灾,修了提,又可制止民变,一举多得。”
高暧话一出口,俄然发明本身语带微嗔,仿佛是在撒娇似的,不由吃了一惊,脸上方才减退的红潮又涌了上来,从速住了口。
徐少卿挑眉眨了眨眼,近前在御盏中添了茶水,恭敬的放在高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