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烂摊子,周世显天然不会去掺杂,在这大明末年,掺杂进党争的了局只要一个字,死!
笑了笑,周世显轻道:“现在这朝局,大厦将倾,砍头不过碗大个疤,摆布都是个死,总宪大人是情愿穷死,饿死,还是站着死?”
周世显摇了点头,轻笑道:“总宪大人还真是……廉洁。”
骆养性立即来了兴趣:“哦,当真?”
“晋帮,晋帮。”
周世显收回一声嘲笑,这些人一点都不冤,这都是东林党,另有复社中人,党争内斗的捐躯品。
三言两语,把骆养性说的内心打鼓。
“成了!”
周世显笑着点头,又心中凛然。
周世显不由哈哈大笑,把卷宗合上,就他了!
“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我们是赤脚的,大人们是穿鞋的,不知总宪大人觉得然否?”
平阳亢氏,晋商之首?
“嗨!”
没钱那就甚么事情也干不成啊!
从周延儒之下,一长串的阁臣,尚书……
骆养性本能的张大嘴巴,看着他快步分开,看上去就像是被点了穴道的木头人。
周世显可不管那么多,直奔诏狱!
两人凑在官署以内,私语起来,瞧着还真有点厂卫鹰犬的意义。
“户部郎中亢富,平阳人氏。”
看着一脸委曲的骆养性,周世显哭笑不得,心说你老兄也太窝囊了吧,把握着锦衣卫这么大的衙门,还能缺银子?
周世显心中骂了一句陈腐,这锦衣卫如何还染上品德君子的弊端了,堂堂锦衣卫甚么时候变得如许斯文了?
锦衣卫虽落魄,可也不是一个小小的晋商后辈能招惹的。
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一笔算不清的胡涂烂账,都快亡国了,东林党,复社还只顾着内斗呢。
周世显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笑意,轻道:“将这个亢富带上来,本大人要亲身鞠问。”
诏狱内,签押房。
他是真的没看出来,这位边幅俊美,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人长的赛过潘安,却比他这个朝廷鹰犬还腹黑。
现在,却只能在诏狱里等死。
一名批示使,一名同知大眼瞪小眼,打趣过后竟相视无言。
周世显微微一笑:“此事小弟亲身去办,皇爷要问罪,天然有小弟一力承担,如此可好?”
他吓的脸都绿了,结巴起来:“贤弟,这,这?”
这句话把骆养性说楞了,神采有些古怪,真正打动他的,还是最后这句话,皇爷天然是不会晤怪的。
骆养性听着听着,面色大变:“不可,决计不可!”
再一想,这也怨不得他,锦衣卫是被东林党,被满朝的品德君子整怕了,整死了,整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