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说除了郡主之位，其他爵位都配不上她，那她之前的乡君、郡君封号，都是拿来欺侮她的吗？
“看到你，朕就想到了当年在疆场上英勇杀敌的姑父，”云庆叹口气，“朕小时候的箭术，还是他教的，没有想到……”
班婳歪了歪头，陛下要赔偿她？
“可不是嘛，太太孝敬，常日里得了甚么新奇东西，就爱往这边送，老奴也曾劝过，可她那里愿听，”大长公主身边最得脸的常嬷嬷笑道，“摆布奴婢是没体例了，不如您去劝劝？”
康宁勉强笑着摇了点头。
“这孩子固然娇纵了些，赋性倒是极好的，如果……”大长公主话语一顿，“今后，你就去婳婳那边去服侍。我膝下就她一个孙女，你在她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京郊皇家围猎场，帝王与朝臣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天子纵情了，天然也该打道回府了。
大抵……还是宁肯娶一个刁蛮率性的儿媳妇供着好吧。
“殿下，”常嬷嬷几近哽咽，“当今，他欠了您！”
站在女眷堆里的康宁郡主听到云庆帝这几句话，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陛下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抽在她脸上的巴掌。她晃了晃，差点坐到了地上。
只可惜这大长公主的名号下，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有太多的恨与无法，年过花甲的她，已经不想再回想。
“生在皇家，只论胜负，不提亏欠，”大长公主讽刺地笑了，“我已经算是有个好了局了，不幸我那些姐妹们……”
不管是天子有没有两层意义，但是被夸的班婳笑得倒是挺高兴，她大风雅方地朝云庆帝行了一个礼：“多谢陛下嘉奖，臣女愧不敢当。”
陛下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呢？
石飞仙松开手，笑着道：“那就好。”
五年后，就算有人欺负她，也没人能救得了。
她看向站在御座前的班婳，理了理本身的袖摆，一点点收回了本身的视野。
“陛下，臣女的箭术也是祖父教的呢，”班婳暴露一个大大的笑容，“祖父说，我如果生为男人，必定能做陛下您麾下的虎将。”
只恨儿子不争气，现在悔怨已是无用。
“你这傻女人，这辈子为了服侍我，没有婚嫁，也没有先人，待我百年龄后，你该如何办？”大长公主猛咳几声，“婳婳对身边人最是体贴不过，你跟在我身边也看了很多都城的风风雨雨，只要跟着婳婳，我才气够放心她，也放心你。”
大长公主笑瞪着常嬷嬷，“瞧瞧你这嘴……”
忠平伯听到云庆帝这席话，面上也跟着不安闲起来。他们家主子家的那笔烂账，到了现在还是都城里很多人的谈资。难怪他们谢家人比来两年一向在朝上不得重用，只怕皇上内心也恼了他们。
在场诸位大臣瞥眼看班淮，班家几代英名，到了班淮这里就毁了。
“朕之姑父生前乃是国之栋梁，朕之姑母待朕如亲子，她的孙女便如同朕之半女，朕觉得，非郡主之位，不配为半女之爵。”云庆帝敲了敲御座的扶手，“静亭侯之女，有乃祖母之风，朕之半女，当封郡主，封号福乐。”
班婳愣了半晌，才想起给云庆帝谢恩。
在场世人:……
朝臣面无神采的看着天子，套路那么多，不就是想给这位刁蛮率性的班郡君升爵位么？摆布只是一个女人的爵位，高一点低一点也不影响朝政，他们内心毫无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