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侄子问:“啥、啥叫结跏?哦我明白了,这法师腿上有伤口还没好,都结痂了,以是得盘腿坐着,是不?”高雄哭笑不得,问有没有电脑。归正也都吃完饭,大师回到张副厂长的办公室,桌上有部条记本电脑,高雄让二侄子上彀搜刮“半跏趺椅坐”这几个字,出来很多图片。成果,我们看到图片上的菩萨画像都是两种姿式,一是左腿平屈、右腿下垂,二就是左腿平屈,右腿屈踩,看起来仿佛很休闲。
早晨,张副厂长把我们几人都安排在工人宿舍,吴氏两小伙还是打更看院。因为有阿赞隆在,我和高雄倒也不惊骇。半夜我做了个梦,梦到本身在树林中,坐在树上,底下有很多黑影想爬上树把我拽下去,有的几近已经用手摸到我的脚,我很焦急,大呼高雄的名字,就醒了。身上都是盗汗,我发明本身竟然站在宿舍的走廊里,高雄紧紧扶着我的肩膀,阿赞隆站在我劈面。
大抵过了十几分钟,秃顶工人才渐渐回身,恰好跟站在他身后的阿赞隆打了个照面。我心想这可如何办,会不会把他给轰动,因为我传闻梦游者不能被唤醒,不然轻易抱病。昨晚我能够是本身乱动,才被高雄给唤醒的。
“是那些阴灵,”高雄说,“它们心有怨气,在半夜才敢溜出来,专门对四周入眠的活人动手,比如你。”我点了点头,心想你也是活人,凭甚么不找你的费事。第二天早上,我们来到工厂里的小食堂,我连喝两碗小米粥,才感觉身材和缓起来。我问两侄早晨在厂房有没有睡觉的时候,他俩连连点头:“打死也不敢睡啊,传闻之前厂子里那五个他杀的人都是半夜睡觉时候梦游死的。”
高雄说:“当然不是!阿赞隆是在结跏!”
高雄站起来,打手势让我跟上。出了宿舍,那秃顶工人径直朝厂房走去,进了大门就拐向质检车间的方向。厂房内没开灯,走廊也没有窗户,几近是伸手不见五指。车间大门只虚挂着一把大锁头。秃顶工人仿佛有夜视眼,顺手就把锁头摘下来扔在地上,排闼出来。阿赞隆就像个幽灵,只跟在秃顶工人身后不到两米远,而秃顶工人仿佛完整没看到。进了车间,他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晓得在想甚么。
有了昨晚的经历,今晚我说甚么也不敢再睡,只好硬撑着玩手机贪吃蛇游戏。到了十一点四十,高雄从隔壁宿舍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灰色粗布背包,低声对我说差未几了,能够守在走廊里。我跟着他来到走廊的拐角楼梯处,高雄早就搬了两个塑料椅子在角落,我俩坐着低声谈天。十二点刚过,我俄然看到走廊最内里的宿舍门翻开,走出一小我影,此人走得很慢,不歪不斜,朝我这边走来。
中午在食堂用饭的时候,阿赞隆没有插手,只让人把一份炒饭送到给他安排在办公楼里的宿舍中。席间,吴老板提起明天阿赞隆脱鞋踩沙发的事,问这些修法的泰国法师是不是都这么不拘末节。
我感觉浑身不舒畅,心跳得怦怦的,都快蹦出嗓子眼了。高雄扶着我回到宿舍房间,说我半夜本身溜出来,半路把我截住。我心想,本身向来没有梦游的弊端,今晚这是如何了?
早晨,吴老板请我们大师开车到二台子四周某饭店用饭,是个农家乐餐厅,都是东北特性。本来我想提示他高雄和阿赞隆都不太喜好吃东北菜,但心想这里地处大东区的城郊连络部,在沈阳算是比较穷的处所,不太能够有甚么好粤菜馆,也就算了。炖鸡炖大鹅,炖活鱼,各种东北凉拌菜,吴老板等人都吃得挺香,特别他的两个侄子,能够好多天没当真用饭了,几近要把脑袋埋进碗里,这通大吃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