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说甚么好,只好顺口搭音地笑了声,也坐下了。
“到我屋里去!”他的嘴已经仿佛不得力了。
没等他说完我想起来了,丁庚。除了他还保存着点“蜜斯”气――说不清是在他身上哪处――他绝对不是二十年前的丁庚了。头发很长,并且很乱。脸上乌黑,眼睛上的水锈很厚,眼窝深陷出来,眸子上很多血丝。牙已半黑,我不由得看了看他的手,摆布手的食指与中指全黄了一半。他一边看着我,一边从袋里摸出一盒“大长城”来。
“如何?”我感觉不大得劲,恐怕他是有点疯魔。
“或者是你身材不大好,精力有点过敏。”我的话一半是为安抚他,一半是不信这类见神见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