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请了雷族长归去,如若雷族长说不清楚敝族长之死的首尾,结果不必多说……如若证明雷族长确与敝族长之死无关,我二人愿叩首赔罪,任打任杀!”
就连雷哲的天赋真气,固然一向在任督二脉周流不息,但也有大半淤积于丹田,若不疏浚气海穴规复周天循环,仅凭经脉里残存的那小部分真气,毕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雷族长莫要曲解……”青衣剑手干咳一声,略带歉意道:“敝族长来此拜访本是一番美意,不知如何竟会弄至如此地步……”
天赋之机,正在于静极活泼,唯其有为而为、不动之动,方为真机主动,所聚之气方为天赋真气,包含着难以设想的“动能”!
一番打岔,雷哲停止了运气,反而体内真气复又敏捷凝集,逆流入别的经脉里的真气亦千川百河般倒流而回,顿觉浑身舒坦,功力似犹胜畴前。
正在吃紧关头,闻言仍不忘嘲笑两下,不屑道:“你二人是否过于小觑一族之长的聪明,如此软硬兼施的小计俩,也敢在我面前献丑?”
但今次雷哲的环境倒是非常例外的环境,他的目标只是为体味穴,之前若他持续以意运气打击气海穴,说不定会走火入魔。
同一时候,雷哲积聚的真气蓦地扩大,不但冲开了气海穴,还直灌丹田,引得丹田之气一阵惊涛骇浪,猛地涌往满身经脉,连之前真气未达的一些经脉亦一并冲开,满身融融浑浑,真气周流不息,说不出的舒爽。
雷哲感到满身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清灵畅活,不知是否错觉,就连肋间神经的痛苦也不再那么难捱了。
不远处的山石后。
砧公拉住了意欲上前的孙女,对她悄悄点头,同时极力收敛气味,只以眼角余光在雷冗等人处一瞥而过,未曾惹起他们的半点发觉。
“我二人请雷族长归去,意在让雷族长亲口向敝族高低解释清楚,方可取信于族人,不然我等保护族长、少族长倒霉,回到族内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矣。”
数百支火把照得山路高低一片敞亮,如林刀枪即便一动不动,亦自有阵阵森冷杀机迫体而来,雷冗四人久经阵仗,现在也不由神采一动,心下寂然。
雷哲身前要穴受制,肋间神经遭挫,乃至双臂不但用不上涓滴力道,迈步间双臂自在摆动还牵涉胸部肌肉,令肋间神经的难忍痛苦更增数倍。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练习有素的雄师结成战阵的可骇威势!
对后气候功而言,这的确是致命的!
肌肉男犹自忿忿不已地嘀咕着:“为何统统族长,普通无二的心机多多……”
只是以举大违于天赋真气讲究任乎天然的赋性!
“雷族长身受之痛锥心砭骨,竟可一声不吭,委实令鄙人由衷佩服……少年豪杰,当之无愧!”
青衣剑手信觉得真,不由一愣,继而神采愈发恭敬,满觉得雷哲确是个铁骨铮铮的大丈夫,全未起疑查抄他被制的穴道是否有异。
很快他已痛得满身麻痹,意志昏沉,但是气海穴仍毫无被冲开的迹象。
但是面上看来,却似他不欲多看二人,一副认杀认剐的低沉模样。
气海穴恰是重中之重!
“雷族长!”
想来青衣剑手定是坚信他二人即将与雷冗父子汇合一处,如此四大妙手同心合力且又节制着雷氏族长,可谓胜券在握,这才会悠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