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忠神采已是煞白,胸口不竭的起伏,显是刚才一番搏杀已是让他倦怠不堪,再看那马小山吐气安稳,毫无狠恶争斗后的倦怠之感。刘启忠心中大急,长剑挽了个剑花,一片银光罩向马小山的面门。马小山忽的一矮身,竟冲至了刘启忠的怀中,当下摆布手轮番出拳,竟是用上了那寸劲之力,手上又包裹着真气,刘启忠但感觉肚腹间忽冷忽热,痛苦不堪,人竟生生的向后飞了开去,颠仆在地上,噗的吐了一口鲜血。
“顿悟?”紫裳不明以是。
“却不知他又去处那边,还请道长奉告一二。”梁绪接着问道。
谁知那马小山听闻此言却不出声响,双目微闭,似在深思甚么,过得半晌,竟盘膝坐在了地上,运起功来。
刘启忠连连后翻,避过这一拳,马小山借势前突,又一拳打出,对向刘启忠的面门。刘启忠大骇,忙使出真气护停止臂,以左臂挡下这一击,同时右手长剑送出,刺向马小山的肋下,马小山见那剑势如风,晓得这一击乃是灌注了真气所为,当下双手发功,那清闲诀的气功也运转了起来,左手覆盖那至刚至阳的真气,右手覆盖那至阴至柔的真气。
“六扇门梁绪一行来此拜山,道长有礼了!”梁绪朗声道。
“去往那里?”马小山问道。
只见马小山盘膝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已是入定,双手上一阴一阳的真气竟重又固结出酷热与寒意来,他将阴阳之气在两手间轮番转换,一会是左手阴右手阳,一会是右手阴左手阳,双手掌心朝天,却不知是在顿悟甚么功法妙招。
“你这小子,怎是恁的啰嗦,掌门愿与你化解这段仇怨,你又为何必苦相逼?”那刘启忠俄然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贫道愿作那中间人,化解施主与那马王的这段仇怨。”
过得半晌,梁绪返来道:“马如令确切已经走了。”
马小山当下再次出拳向刘启忠的肚腹打去,刘启忠不敢硬接,侧身避过,长剑一撩,刺向马小山的腋下,马小山一拳打在那长剑之上,那长剑便荡开了去,身子随之一拧,右手一拳已横着扫向刘启忠的太阳穴。
几人顿时沉默不语,梁绪却已分开去找那看管坟场的人说话。
刘启忠爬起家子,正想再次冲上,却不想那清虚道长大声喝道:“启忠快快停止!”说着便跃上场来,挡在了刘启忠的面前道,“我们败了。”
“是,我们来晚了。”马小山说道。
“我的仇我本身报,还请奉告我马如令的去处。”马小山对峙道。
“施主与那马王树敌,现在已是人尽皆知,前些日子,施主已打死了马王的儿子马驹儿,一命还一命,老道看来,那报仇之事便就此作罢了吧。”清虚道长说道。
实在清虚道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马小山无甚师从,招式满是在山中学习那山中走兽所为,下山后又习得寸进及内功,武功招式甚是驳杂却不成体系,其间与刘启忠一战,竟然有所顿悟,想那阴阳交汇的拳法。
马小山一行人来到这坟场,很快便找到了马驹儿的坟,这个唇红齿白脾气暴躁的少年已经永久的躺在了这里,他已没有了活力,他的春秋已经永久的定格在了十六岁,他与其他的墓里的人一样,在这里接受着风雨飘摇,渐渐的被人忘记。
“我们便向东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