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人说的对,柳昊,你如果从实招来,本官还能给你留一份颜面。不然,就别怪本官无情!”安晟趁热打铁。
安晟连连点头:“有劳有劳。还请陈太医先给他诊上一诊。”
一言激起千层浪,百姓们哗然。
“谨慎!”程陌昀手一紧,身子已是分开了椅背。
将那块令牌交给衙役去请陈太医以后,安晟就道:“既然现在陈太医还将来,世子可先到后堂歇息半晌。”
白漫牵了牵嘴角,出现一丝苦笑。
见此,安晟也不勉强,招过一个衙役小声说了几句,就同师爷转入后堂。
身侧的柳濡逸点头:“陈太医是现在太病院内医术最为高深之人,就连院判大人对他也是赞不断口。至于面善?你可还记得陈谚姚。”
陈知席一顿:“那是?”
一盏茶以后,百姓们早已等的不耐烦,才见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跟在衙役身后姗姗来迟。
柳昊不由狠恶挣扎起来,冒死挣扎:“别过来!别过来!”力道之大,使得陈知席一时难以靠近。
“小漫,这是为何?”柳濡逸大为不解。
“陈太医,劳您台端,是本官这案子需求太医互助。”安晟边说边重新坐回上首。
“咳……”柳濡逸抬手咳嗽,不着陈迹的侧身过来,恍然:“难怪你要找大夫,难怪他死活也不肯让陈太医诊治。”
白漫收回视野,点头:“感谢,我没事。”说着横了柳昊一眼:“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已是万幸。”
“好你个柳昊,既如此,陈太医就请吧。”安晟大怒。
但凡是男人,不举这件事都是奇耻大辱,这也是为何柳昊明知认罪是死路一条,也要这么做。
早有衙役出来禀报。
“让开,让开。”衙役吼了几声,才带着来人进了公堂。
柳昊身子一颤,目光骇然的盯着越走越近的陈知席,俄然大喊起来:“大人,我招!人是我杀的――全都是我杀的!”喊完最后一句话,柳昊就如脱力普通跪下身来。
她爹,白葛……
白漫点头,轻声道:“的确如此,只是那是施虐,柳昊他――不举。”
白漫想了想,拉过柳濡逸退到无人存眷的角落里,在他耳畔轻声道:“那两位女人并非真正失节。”
“恰是。”柳濡逸低头轻语:“提及来,你还得唤他一声伯父,当年他和你爹是大病院内不成多得的良才,常常形影不离,切磋医术。传闻早已情同手足。”
“陈谚姚?”白漫略一思考,蓦地睁大眼睛:“这是她爹,陈知席?!”
正在此时,安晟和师爷就走了出来。
两名衙役适时上前驾住了柳昊。
白漫立在一侧,情不自禁的看向劈面的程陌昀,只是他就好似真的睡着,一向没有睁眼,浑身披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味,让她撤销了本来想要上前扣问的动机。
从柳濡逸身上分开眼,白漫又望向劈面,方才她仿佛听到了程陌昀的声音。
没了京兆尹坐镇,公堂外一片喧闹。世人的目光在公堂上几人身上游走,纷繁猜想着白漫葫芦里究竟卖的甚么药。
“你若明净,何来死地?”柳濡逸忍不住眉梢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