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细水谣 > 第十二章 糟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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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中情由,说不清道不明。

院门处,秦妈妈仍五首叩地,并非不想起家,而是两股发软,头昏脑涨,只得跪在原地,待气血回缓。

“那你快去快回,”,喜鹊拍打着身上的白灰,丁宁道,“秦妈妈被老爷叫去了,不定甚么时候返来,被她瞧见了,不止你一顿叱骂,连我也缠累了。”

紫黑袍角从面前划过,祥云墨靴超出她独自往外走,秦妈妈反应不及,那靴主忽又停下,回身瞥了她一眼,站定半晌,在她仍心不足悸时,

“萧孺人――”,连欢压着嗓门喊道。

连欢拘束道,“孺人别打趣奴婢了。奴婢大字不识一个,莫说此等风骚雅事了。”

不偏宠,不爱重,于谁都是三分热切七分冷待,每日必到妾室屋中安息,除却心中偶然的和身子不便的,算算日子大家均等。

跑到僻静处,连欢瞧着四下无人,站直身子,整整衣衫,吁了口气,缩头钻入了假山幽径,七拐八拐,专挑人迹罕至的隐蔽小道,未几时,走到一座院子外,机灵地环顾了一圈,方才放心肠往前踱了几步,隔着半人高的拱门,远远看到绿意盎然的银杏树下女子正单独对弈,似是碰到了难堪,手托香腮,凝眉不解。

文尝福身,耍笑般说道,“婢子敬谢不敏。”

狄应气结,既痛又气地望了尤良一眼,甩袖而去。

“不必了,”,尤良动动肩膀,狄应力大,捏得她生疼,“此病在心不在药,纵使大夫不肯言明,妾身也明白。”

“夫人,还痛吗?”说话间,文尝已走到床前,见秋云水毫无病态,不似巧莺那般讶然,从漆盘中捏起帕子,俯身为秋云水净面,“幸亏没事,可把婢子吓得不轻。”

“懒人屎尿多”,喜鹊拍打着抹布,抱怨了一句,又忙络起来。

“妾身材弱,不能给将军施礼,”尤良停下,歇了歇,接着说道,“望将军宽宥。”

“胡说!病不赖药,医官何来?你放心歇着,休要再胡思乱想,我・・・・・・”

连欢将洗好的碗碟摆进橱柜,灶房里只剩喜鹊在拾掇灶下柴堆,连欢弯下腰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哎呦――雀儿,我肚里翻浪,得去厕所,你帮我兜着点。”

“妾身虽因病困于寸塌,双耳还算好使,将军气势澎湃怒驱宗子,妾身听得一字不落。将军放心,来日无多,妾身便会自请搬出将军府,令至官府呈上义绝书,不会让将军平担了前贫贱后繁华憩息荆布之妻的骂名。”

将军府中,门客幕僚孰轻孰重,老爷自有亲疏;仆人仆婢孰忠孰奸,老爷胸中乾坤;唯独妻妾女客,却老是含混不明。

压枝正拎了热茶过来,隔了影影绰绰的屏风,看到巧莺额头深埋,绞皱了手中绢帕。

“夫人!”,狄应赤红了眼,喘气半晌,强压下庞大的心境,缓声道,“夫人方才都闻声了?”

若非要单论个远近,那便属连欢的主子,将军的嫡妻了,连续数月不相见,不问不念,可遇着了大病小灾,定会遣人来看,有忽视的,长鞭责笞,有怠慢的,重罪论处,无一例外。

“春晖院的下人们一个个笨拙得很,”,萧孺人抬手,便有丫环上前归拢了吵嘴子,“连欢擅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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