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你如何了?”直到皓月上前挽着西江月手臂,才将她心机唤回。
“之前常听姐姐夸奖苏公子俊美无双,本日一见,当真名副实在。”西江月看着苏长烟额间朱色枣核状印记,悄悄转移话题。
于此处再次碰到西江月倒是他未曾想到的。
如果平凡人这般登门道歉,脾气慵懒的皓月自不会加以苛责,但方才西江月所言禹州之事,已让她劈面前这矜持礼数全面的离梓之心生讨厌。
“离庆轩都亲身来了,此番好戏又怎能错过?”皓月含笑挑眉,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当真无趣至极。
“俗气笨伯,有何都雅?”苏长烟面庞平淡,看着面前夙来喜好热烈的少女,却难掩眸中暖意。
“近些日子,我的腿并未再疼过。”皓月闻言,心中只觉一股泛着苦涩的甜意涌上心头,比起双腿的痉挛之症,她更怕那味道奇苦的汤药与药膳,“这药膳……还是算了吧。”
苏幕遮!
本是最随便不过的一句话,离梓之闻言却难掩心中忧色,将木球再次包好,而后朝西江月深施一礼,道了声告别,才欣然拜别。
早已强忍心中愤然怒意的离梓纾,闻言目光剜了一眼三人,直接回身拜别。
苏长烟……
“皓月女人谈笑了。”离梓之面色还是,但广袖之下双手倒是青筋暴起,心中暗骂一声好生不识汲引。
方才,若不是父亲顾忌明月楼楼主与苏家长公子苏长烟干系斐然,他有何必走着一遭。
斯须,门外脚步之声渐近。
末端,他还不忘手执锦帕为皓月擦去唇瓣蜜饯残余。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容人,且离梓之这般心诚意切之举,令人更是不好出言非难。
苏长烟拂袖起家,道:“先前我出门之时,已叮咛药堂中的小厮做了些滋补药膳,算着时候应当也差未几了。”
“方才,我见那离家蜜斯过于碍眼,才出言诓她。”苏长烟含笑点头,“竟不想连你也骗了。”
“只是,本日未能给离家兄妹一个经验,倒是委曲你了。”
竟是一身形苗条举止风雅的青年,带着离梓纾主仆二人行至七楼。
苏长烟闻言,面色还是平平似水,敛袖将面前碗盏放入食盒当中,本是丫环下人做的事情,他却做的非常纯熟。
“离蜜斯无需多礼,我这贩子贩子,可受不了离蜜斯这般朱紫之礼。”皓月言罢,看着面前西江月与苏长烟,心道怪无趣的。
离梓之言罢,昂首看向面前三人,目光却在触及西江月之时,蓦地顿住,灿然生辉,“竟不想梓之初到帝都,便能见到西蜜斯,当真是幸运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