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巧巧地做成一朵小梅花的款式来,上头还一一缀上一早儿便雕好的小枣花和薄荷叶。
长公主又温暖地冲着屏风外那道苗条的身影道:“士衡,这是你阿萌mm。”
山药糕一出笼,李婆子便拿了一个,一把塞进红笺手内心,道:“别说妈妈我未曾照看你,喏,趁热快吃罢。”
又把着意姐儿的小手道:“阿萌乖,这是你士衡哥哥。”
李婆子也不理睬她,回身便号召着几个门徒,拿了模具开端做枣泥山药糕。
那头李婆子同周善家的当红笺掀了帘子出去,又是替干姐姐讨要点心来贡献的,连个眉毛都不抬一下,只作没瞧见罢了。
不想,自家外祖母正在会客。
长公主的叹了口气,在她嫩生生的面庞上捏了捏,无法道:“你啊,老是这般毛手毛脚,叫本宫如何放心。”
一边的侍画瞧她喜好,便笑道:“这是小厨房周善家的想出的主张,周妈妈说不知蜜斯喜好甜口些的枣泥儿放多些,还是淡口暗香些的,便一种做了三样来。”
那红笺闻到暗香味内心的火气也少了很多,只翘首等着那山药糕出笼。
周善家的鼻子里哼哼两声,拿腔拿调道:“我的老姐姐,也只你们这些大厨房的这般了,我们那儿的……”说罢啧啧两声。
意姐儿到底年纪小,自家提着个三层的檀木盒子也有些吃力,差些便要滑脱手。
意姐儿觉着士衡这表字似是有些耳熟,也不知面前这少年的全名是甚么,却还是软软吐音道:“士衡哥哥。”
那李婆子知她会来事儿,压了肝火低了头道:“女人也消消气儿罢,你不说,我们还当你不是给主子要东西的。”这话便是说那红笺脸皮厚,长年去大厨房要东西了。
李婆子拿了半碗剩下的鱼酱出来,啐道:“我在这大厨房做了这些年,好轻易有了本日这些,叫我软了身材去小厨房,那是不能的。”她那不争气的两个女儿还在大厨房,叫她如何能舍了她们去。
长公主看着意姐儿吃得香,自家也多用了些粥菜,中上想起了,便叫人给周善家的同李婆子大家赏了一吊钱。
周善家的叹一口,舀了一勺鱼酱拌了在米饭里,又夹了大块红烧肉来,埋头吃两口,将要说些甚,便听着外头响动。
若说国公府的丫环,那一等大丫环便是大家相称的,日日午膳时给的配菜点心具都是极好的,有个三菜一汤也不希奇,畴前另有两盘子点心的,背面叫蒋氏晓得了便蹙了眉,叫抹了。
周善家的看着不好,忙道:“红笺女人莫再说了,这酱原也不是府里的份例,上头老太太管我们小厨房要的,这大厨房可出不来,老太太吃着好了还赏了两吊钱,凭谁也没话说的。”
周善家的道:“我瞧着大厨房新进的大枣确是新奇,不若我饶些去,我也好预备着给老太太那头的姐儿送去。”
长公主抚了抚意姐儿的面庞,对她道:“去里间作画罢,祖母瞧着你昨日画的那一群小鸡崽子很有些意趣,本日也是想画甚么,便画甚么。”
那红笺当即挑了柳叶似的眉毛道:“李妈妈倒是安逸,这鱼酱今儿个我怎地不见我们姐儿有了?莫不是有的人瞧着我们太太仁厚,背后里吃独食?”伸了手拿桌上的罐子,这鱼酱闻着鲜香,便想饶些去自家吃着,也好贡献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