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之本就心烦,瞧着她的模样不由道:“如何又哭了?”
吕王氏瞪她一眼,恨道:“你瞧瞧你个女娃子,出去几年却不学好,现在倒是敢动手罚你表姑了?不过一个赔……姐儿罢了。”
意姐儿愣住:“哥哥……?哥哥!!?”
意姐儿想了想道:“不若我叫我带来的厨娘做份奶汤面,哥哥吃着也好有精力,可不是事半功倍吗?”
那荷姐儿瞧着意姐儿拜别的背影眸色忽明忽暗,不知想些甚么。
“mm。”那少年瞧着暖和白净,眼里都是和顺。
过了一日,办理完了行装,意姐儿便告别了国公府世人,回到吕府。因着长公主身份,也未曾同去,派了得力的两个丫环相随。
端哥儿笑着弹弹她的小鼻子,笑道:“我还要去念会子书,这可迟误不得。”
拂绿阁是敏阳郡主在时夏季爱住的地儿,虽不大,却浓隐蔽日,配上小小的两个水池,一个养锦鲤,一个养满池红莲,竟也似小小一方六合。
意姐儿由着她下拜也不禁止,生受了她一拜,才虚虚一扶,瞧着荷姐儿笑意盈盈道:“表姐请起。”
吕老太太已在堂屋里等着了,见着意姐儿倒是先打量了她几眼,怪声怪气开口道:“总算晓得返来了,不然旁人还当我们府只荷姐儿一个闺女。”
她的娘亲,两辈子加起来也未曾见过的娘亲。若她还在,本身是不是还能承欢膝下,不消忧?这很多?
她分开时府里也不过是个四进院子,现在倒是扩建了很多。
父亲吕仲之,早已不是她走时阿谁翰林小官,现下已升为从五品翰林侍讲学士。官职虽不大,倒是个能露脸的,偶尔给贤人、皇子们讲经读史倒也得了几分喜爱。意姐儿犹记得,上辈子她病入膏肓时候,父亲已是礼部侍郎。虽无缘拜阁,升迁之路却不成谓不快。
吕老太太淡淡道:“大姐儿来得恰好,你父亲新纳的姨娘,是你父亲的表妹,论着身份你可称她一声儿表姑。”
现在却只成心姐儿和一干主子,在这里暂住数日便要回。
意姐儿撇过脸,避过了这一下,便瞧着她淡淡道:“你便是我父亲新纳的姨娘?”
不一会儿,金珠便端上一小碗奶汤面。
意姐儿眉开眼笑地拉着端哥儿的手道:“哥哥也一道吃!”
金珠笑道:“幸亏这头大厨房经常备着骨汤,我们再加点料子,把汤熬成奶白的,这面汤才算好了。”这汤面里头利用猪骨头、和整只老母鸡熬的,最后才缩成这浓浓一碗奶白的汤汁,配着现做的手擀面,再加些青海椒,吃着才有味儿。
意姐儿道:“金珠,怠慢县主的布衣该当何罪。”
即便意姐儿早知此中端倪,也给吕王氏说得一愣,只因着上辈子薛氏在她娘亲归天以后一年便已入门,那里轮获得甚么表妹表姐的来但姨娘?听闻这妇人还得了掌家权,又怀了身孕,在吕府也是炙手可热。
长公主瞧着她慈和道:“是了,端哥儿也盼着能见着你啊。”
一入府门,便是一番新气象。
她重生后待人接物向来极有章法,也极少罚人。但是此番入吕府,这些人都想给自家来个上马威,或是拿自家撒撒气,这却不须得忍。
端哥儿想了想,又不舍得mm,又想吃些填填肚子,便应了。
意姐儿瞪大眼睛,似是有些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