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之听了不由皱眉道:“若真是如此,我自去找她。你旁的莫要多管,只放心养着身子便是了,莫要叫我再听到甚么处所都有你插一脚。”
端哥儿现在的文章手笔瞧着不说非常,便也有那四五分的天禀了,虽说比之上辈子都城闻名的章脩颐还不敷,只意姐儿瞧着比起同龄的不知要甩开多少条大街。
王姨娘有些怔怔地由着几个丫环扶了下去。
端哥儿对她面色淡淡的,只道:“放在一边便是,辛苦荷表妹了。”
意姐儿感喟一声,点头道:“女儿天然有分寸,她如何也是父敬爱重之人。”
这下大姐儿一来,便贬成了贱籍,传闻昨晚又给老爷罚了禁足,这下便蹦跶不起来了,可见这嫡出的姐儿手腕短长。
王姨娘哭道:“你安知?她早去了那国公府不知几年,你安知她还是个甚么模样,今儿个一来便要打我的板子,把阿娘都气得不清!大家皆说那深宅大院不好呆,她在那国公府待了这些年,少说也感染了些许不好的风俗,这般模样竟似目中无人普通!”
王氏一听,便哭道:“表哥如此心狠,如何眼睁睁看着我叫你那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话音刚落便闻声王姨娘娇滴滴的声声响起:“表哥,你同大姐儿谈得如何了?她怕是不太好说话,叫你受累了罢。”
自家这个妹子虽则年事小,倒是个晓得疼人的!
意姐儿眼眶有些红了,她道:“一个姨娘罢了,女儿爱贬就贬了,父亲何必为她讨情?如果母亲还在,可由着她这般放肆?”
意姐儿这内心天然是欢乐的,爹爹也是几年未见了,虽说她养在长公主身边甚么也不缺的,只当夜深人静时候,内心老是惦记的。
这番来回之下,这吕府都传遍了。那大姐儿虽离家两年,年事也不大,倒是个短长的。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王姨娘在这府里但是大家都要敬着的,既老太太远亲兄长的闺女,又是老爷从藐视到大的小表妹,从没有人敢对着她说一句重话的,便是要被她骑在头上屙屎屙尿,也只得受着。
端哥儿翻开一瞧,竟是有块冰糕躺在里头,正对着温热的氛围冒出丝丝凉意。
端哥儿笑着捏了捏mm白嫩嫩的脸道:“这不另有你这丫头记取哥哥。”
意姐儿才破涕为笑,拉着吕仲之的手,又同他说了些这几年间经历的事体,才瞧着他的背影送他分开。
吃完冰糕,端哥儿又吃了两块乌黑的玫瑰方糕,一时觉着有mm真真儿是好。
吕仲之最不喜她满口死不死的,只皱眉道:“阿萌向来不爱与人不快,你定是招着她了。”
吕仲之皱眉道:“阿萌听话。你王姨娘虽则性子有些直,可也不是甚么坏心人,你可罚她些银钱也罢了,只她怀着身子,不好再悲伤费心了。”
吕仲之瞧着她冷声道:“王氏禁足三月,出产完另罚戒尺五十。”
荷姐儿瞧着他眼里和顺地能滴出水来:“不费事,我只心疼表哥罢了。”
端哥儿拿起一勺挖了一大块,便顿觉舌头也冻麻了,回过味儿来倒是觉出丝丝凉意,同牛乳的甜香味儿混在一起倒叫人食欲大增。
意姐儿和端哥儿正吃着谈笑,便见荷姐儿也提着食笼袅袅而来。
吕仲之扶了意姐儿起家,瞧着越来越肖似亡妻的脸,不由一叹道:“我的女儿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