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哥向来只娇着她一个的,这两年她在这府里便似泡在蜜水里普通,跟那些个正头夫人也无甚辨别了。
这王姨娘算是他的小表妹,她年幼时吕仲之还曾抱了她出去买糖葫芦红头巾,现在被他纳了作妾,天然不能作普通妾室待的。吕仲之想着续娶的正妻还未曾迎进门,天然甚少束缚她,因着亲缘干系常日里还待她多有垂怜,才养出了王姨娘这幅娇娇的性子。
王姨娘有些怔怔地由着几个丫环扶了下去。
吕仲之有些心烦,只淡淡道:“你自家做出的事情何必问我?我倒是觉着阿萌做得没错。”
意姐儿想了想,不筹办和吕仲之硬杠,只小声抽泣道:“王姨娘肚里的孩子非论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的弟妹,我怎会不珍惜?可女儿只怕王氏这般风格,将来如果生出的弟弟mm也跟着学了,可不是糟糕?如果罚她一罚,使她谦逊一些倒也是功德儿。”
吕仲之听着也放心,更加不肯因着个妾室同女儿闹得不镇静了,便点点头道:“你瞧着办罢,只不成过分火。”
意姐儿嗔他一眼道:“我的才子哥哥竟也晓得饥饱。”
这下大姐儿一来,便贬成了贱籍,传闻昨晚又给老爷罚了禁足,这下便蹦跶不起来了,可见这嫡出的姐儿手腕短长。
意姐儿才破涕为笑,拉着吕仲之的手,又同他说了些这几年间经历的事体,才瞧着他的背影送他分开。
这般骇人的眼神,若不是她肚子里另有个孩子,王姨娘觉着吕仲之都能把她生吞活剥了。她吓得连哭闹都健忘了。
那先生也是个妙人的,听了端哥儿的话便欣然应允,本身也清算行装要到趁着这几日踏踏青,游历一番。
意姐儿感喟一声,点头道:“女儿天然有分寸,她如何也是父敬爱重之人。”
吕仲之听了不由皱眉道:“若真是如此,我自去找她。你旁的莫要多管,只放心养着身子便是了,莫要叫我再听到甚么处所都有你插一脚。”
端哥儿瞧着mm手里提着的糕点不由笑道:“你今儿个给哥哥带了甚么好吃的?还不快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