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之叹一声摸了摸意姐儿的发顶道:“不成如此,她怀着你的弟弟呢,怎可把她贬为贱籍?罚些旁的可好?”
她瞧见端哥儿和意姐儿正玩得高兴,不由有些难堪,只瞧着端哥儿道:“端表哥,我怕你累着,给你带吃食来了。”
意姐儿才破涕为笑,拉着吕仲之的手,又同他说了些这几年间经历的事体,才瞧着他的背影送他分开。
上一世意姐儿也曾看着庶宗子晖哥儿学习写字、背书,只晖哥儿到底天禀不敷,只得笨鸟先飞,日日卯时不到便起来背书,才学其中上等的成绩。只端哥儿在这般春秋不说四书五经已然学完,旁的诗词歌赋都未曾落下,比之晖哥儿倒是好了很多。
意姐儿内心一凉,只觉着父亲内心那姨娘似占了分量的,只轻声道:“父亲信我,即便她是个贱籍的,这府里方寸之地,还怕她受甚么委曲?只不过束缚她罢了,如果将来女儿觉着她好多了,自当放她的籍。女儿老是一片苦心,如何能同弟弟mm过不去?”
端哥儿瞧着mm手里提着的糕点不由笑道:“你今儿个给哥哥带了甚么好吃的?还不快拿出来。”
意姐儿一听笑容便有些顿住,还是点点头道:“是呢,她待我不敬,我天然要罚她。”
长公主早早放手人寰,薛氏也在娘亲身后不久便过了门,端哥儿兄妹两个上一世的日子比之此生更是云泥之别。
这下大姐儿一来,便贬成了贱籍,传闻昨晚又给老爷罚了禁足,这下便蹦跶不起来了,可见这嫡出的姐儿手腕短长。
吕仲之瞧着她冷声道:“王氏禁足三月,出产完另罚戒尺五十。”
端哥儿翻开一瞧,竟是有块冰糕躺在里头,正对着温热的氛围冒出丝丝凉意。
意姐儿感喟一声,点头道:“女儿天然有分寸,她如何也是父敬爱重之人。”
不想这一遭,表哥想也不想却只护着他阿谁女儿。
这般才明白,上辈子薛氏到底迟误了端哥儿多少。
端哥儿笑着捏了捏mm白嫩嫩的脸道:“这不另有你这丫头记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