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连牲口二字,也被这国师夫人骂出口来。
四周之人说她和横江男盗女娼,一个“娼”字,对于女子而言,何其锋利!就像是一柄尖刀,割在廖长空脸上,哪怕廖长空傲岸惯了,常日里懒得将别人的闲言闲语放在心上,现在已是按耐不住。
侍从们即便自幼勤修苦练,即便学了很多剑法刀法拳法,即便他们一身技艺比当年横江收侍从的霍孤城更强,却怎能抵挡横江以仙门修士修为,发挥出的雷法?
二人说话之时,那些冲过来的侍从,已杀到了横江面前数米以外。
廖长空眼神一凝,道:“师弟是她的拯救仇人?”
只不过,横江夙来沉稳,常日里皆是温文尔雅,进退有度,加上在封魔岛里,被瑶池一道神通,循环了千世万世,他更是道心安定,喜怒不形于色。
廖长空见得横江的笑容,心中稍安,便不再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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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走了十步,来到了国师夫人成碧君身前,安身于三尺以外。
这一席话语,声音很轻。
若非此人罪大恶极,堂堂国公妇人,怎会在此骂街?
此法不是别法门,恰是横江当年在封魔岛之时,同门师兄荀誉赠送的那篇轰天雷法。
但是,国师夫人见横江不辩驳她,只和身边那身材高挑,倾国倾城的女子说话,那国师夫人还觉得横江是怕了他,竟是一声令下,对摆布侍从说道:“将那人拿下,切不成伤别性命。此人禽兽不如,罪过滔天,如果让他这么轻巧就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
“遵令!”
本日二人分开扶国公府,穿得并非是宣明道场的仙门服饰,而是穿了一身凡俗人间里,到处可见的才子才子打扮。二人本是担忧,若穿戴云纹道袍,腰间挂着玄箓玉佩,再头戴高冠,行走在皇都街道里,必会惹得街中行人围观,未免会影响表情。
横江一步步走向前去,脸上还是不见怒意,可手中却多了一道由太乙庚金剑气显化而成的剑光,行走之时,手臂悄悄挥动,剑光便分毫不差,从四周侍从脖颈之间划过。
皇城里本就人丁极多,又有很多人闻讯而来,挤在街中看热烈,现在已是人潮拥堵,摩肩擦踵。成碧君的话语被这些人听了去,只怕用不很多久,全部皇城,都会晓得横江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如许的妇人,本该仪态万千,本该雍容华贵。
横江点了点头。
横江大要看似安静,实则心中早有滔天肝火。
人从众,看热烈的不怕事大。
雷光一闪,浩繁侍从便倒了一地。
横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未曾推测,二人把仙门中人的打扮改了以后,竟会在这城西街头,碰到这国师夫人。
廖长空衣袖一甩,袖子中已是滑出了一柄长达四尺不足,比平常佩剑更加狭长的古剑。此剑恰是寒绝剑,不知取过多少仙门中人的性命。现在廖长空拿出了此剑,便意味着在她眼中,那国师夫人成碧君,已在灾害逃。
他看得出来,廖长空已是很不耐烦,筹办发挥虚空凝剑诀,将这国师夫人,当场斩杀,免得再听此地之人聒噪。
国师夫人场面大,身边侍从也多。
“我仙道中人,唯名与器,不成假手于人。本日,这皇都之人,无端辱我……我若不将之惩戒一番,天下人岂不笑话我宣明道场弟子,尽是些人承认欺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