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忽地飘起一阵风来,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见一个半透明的影子向我飘来。
“许是你的吧。”族长将冰剑放到我身侧,后退几步看着我。
我虽不太明白,但是那药丸的香味和方才血水的味道别无二致,是以我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来,我还是要感激它吗?现在想想也真是好笑,我都不晓得该恨谁了吗?
“你看,这是谁……”
如果没有这冰剑,是不是伏青就不会被我所杀?如果伏青不死,那里会产生接下来的事?
那道蓝光直直地向我劈来。我心知躲闪不了,现在根本来不及想是谁要杀我,我只得闭上眼等死。
果不其然,族长世人将我从黄沙中拽出并抬回了板屋当中。不过,令我奇特的是,为甚么他们走在黄沙之上却不被黄沙所吞噬呢?
张神仙又坐下,将我的手腕放下,跟我讲起了这里来。
“这下吐出了毒血,看来不日你的双腿也可病愈。”张神仙握着我的双肩将我缓缓靠到墙壁上。
张神仙伸手捞过我的手腕评脉,他听了半晌,而后道:“你体内的毒也是积存太多,先不急于一刻。”
彼时,房间内只剩下了我,张神仙与地上嗡鸣的冰剑。
我不明白他的话是甚么意义,只是头疼得很,眼睛发花。
族长放下了碗暗红色的药拜别,我想都不想接过喝下。
我转过甚,想起旧事。
我手指动了动,没有去接。
我啊啊呀呀地想要奉告冰剑带我归去,也不晓得它懂是没懂。只是呆愣愣地停下,在原地打着转。
我摇点头,我也不晓得。
张神仙站起,原地打了两个转,道:“我这一掌,能将人的灵魂劈出来,而你甚么都没有,没想到,你竟然是菟桃桑。怪不得他们不杀你,看来你另有大用处。我终究明白你为甚么身中此毒,这底子就不是毒!看来你机遇偶合来了这儿,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这内里万里无云,更像是一个超出我认知的天下。这里安静得像是甚么都不存在,连生命都未曾存在。
冰剑带着我漫无目标地走着,仿佛过了好久,我一转头,早已看不到那板屋。
我一惊,那血水发黑,闻起来的味道倒是很像他给我吃的那红色药丸的味道。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张张口想说话却还是发不出声音,只得作罢。
耳边沉寂,我等了半晌也没有身首异处的感受传来。我展开眼,见那道蓝光被那位族长堪堪接下,现在正横握与他手中。
我想解释一番,但现在还说不出话,只得点头作罢。
“那好。如许看来,你体内的毒也正在排挤。不过效果迟缓,莫非……”他眸子一挑,与我对视上,诘责道:“你不想活下去吗?”
我又吐出一口血来,随即胸口窒堵的感受撒去。
我挪着身材爬畴昔,一把扯住他的衣角,刚要张口说话,却感受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吐出。
我分不清方向,待我展开眼时,已经回到了板屋内。
我啊啊地叫着,是想问它如何了。当然,它只是剑,又不会说话。
张神仙收回掌,兀自道:“本来是你!你竟是菟桃桑?”
冰剑在嗡鸣颤抖,似是哭诉,也似低鸣。我扭过甚不去看它,抬头望向族长的双眸,而后摇点头,表示这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