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琳儿,汝,汝是如何寻到此处的?”女子见到小女孩不由得欣喜不已,赶紧将小女孩抱起来,含泪问道。
“如此说来,汝活下去到底是为活人,还是为死人?”
女子流下了泪水,然后一咬牙,纵身便欲拜别,却见李显嘿嘿笑道:“去罢去罢,但愿勿要被妙手尾随追踪,反而令汝那小妹透露身份。”
“便是这位小相公持着阿姐随身之香囊来接琳儿的,琳儿彼时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幸亏小相公及时赶到,不然琳儿再也见不到阿姐了。阿姐,这位小相公是好人,当初将马让给我姐妹,厥后又救得琳儿一条性命,阿姐不如就听小相公一句劝,放弃报仇吧。”
“嘿嘿,此只是汝一厢甘心之设法,可想听一听令妹实在之设法?”
说完以后,此女竟再度欲拜别。
“嘿嘿,足下觉得我会如此无聊,编造如此一段荒诞之事蒙骗世人耶?唉,若说是有缘,那也是一段孽缘,若非是这一场了解,我母或许便不会败亡。”
“陈硕贞?汝说令堂乃是陈硕贞,文佳天子?史上第一名女天子?”李显闻言不由得惊奇不已,赶紧失声问道。
“吾,吾,母仇不报,誓不为人,那武氏妇人害我阿母,吾作为后代,大仇岂能不报?”女子踌躇挣扎好久,还是咬牙说道。
童仙豆说完以后,悄悄一叹,又说道:“我母在十五岁之时得艺人传授,授予技艺和兵法,并对我母说道,唐三代以后,江山易主,我母虽是女身,却有天子相,令我母早做筹办,以便在需求时候发难,适应天心民意。”
那女子略略思虑了半晌,便返身坐在榻上,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家母原名陈硕贞,本只是一名良家女子,却蒙受好强苛吏毒害,终究无法走上一条背叛之路。”
“没想到足下不但传闻过陈硕贞这个名字,还晓得文佳天子的名号,不错,我母便是陈硕贞,吾乃文佳天子长女,名叫童仙豆,我小妹乃是文佳天子次女,名叫童仙琳,这下足下晓得吾母女与汝母之恩仇了吧?”
“无他意尔,汝现在那边都没法去,只能躲在此处。”李显嘿嘿一笑,淡淡说道。
“本来如此,不过我倒还是不明白一事,我母如何与令堂结为姐妹了?令堂罹难,当是与官军围歼有关,为何又说是受我母所害?”李显对此中的隐情还是有些不明白,不由得开口问道。
“汝此言何意?”女子闻言身材一僵,只好再度回身,然后对着李显冷冷说道。
“不知中间另有何见教?”女子倏然回身,对着李显面色安静的问道。
哪晓得女子闻言,倏然变色,冷冷说道:“哼,汝这丫头晓得个甚?这厮乃是那老妖妇之亲子,天然要与其沆瀣一气,这厮现在对我等如此,不过是要套出我等余党,至于劝我等放弃复仇,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当初母亲是如何惨死,汝莫非忘记乎?若真是如此,阿姐宁肯杀了汝这无情无义之辈。”
“又是这句流言,嘿嘿,也不晓得这句流言到底有何魔力?竟然连陈硕贞这等人都坚信不疑,实在想来,这类流言本身并不能起多大的波澜,不过一和故意人的野心连络起来,便会产生庞大的粉碎力,当初隋朝灭亡,当然和杨广残暴有关,但是谁敢否定那‘得天下者十八子’的流言所产生的打击力呢?”李显听了童仙豆之言,固然没有说话,却今后对那编造和漫衍流言的人产生了冲突和警戒的心机,连他都没有想到,这对他来讲将是如何贵重的一笔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