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仙倌轻柔望向我,唇角轻扬,笑得叫人如沐东风,几缕发丝摆脱了松松束发的葡萄藤扫在额际,温和似耀阳周边毛茸茸的光芒,他伸手抚过我的脸颊,“我不学,亦不会让你用。只要我在你身边一日,便会护你安然康乐一日,毫不让你有丁点机遇用此……呃,锦氏独门保命之窍。”

我绕到后院门外伸手正待轻叩,紫檀门倒灵巧地不推自开,澄练的水池畔三两魇兽回声转头,见到是我复又意兴阑珊地转头围拢在那蓝衫之人身边。

“觅儿……”

“你爱听折子戏,可知这折子戏为何好听?”爹爹将我耳鬓削发掖在我的耳后,淡淡问我。

小鱼仙倌此番良善之言叫我听着顶顶受用,只是不想小鱼仙倌看起来暖融融的一尾龙,怎的手心倒是冰冷,不比凤凰冷冰冰一只鸟儿手心却热乎乎的。

拂晓的天空刚从夜色的浓墨重彩当中摆脱出来,洁净剔透,绒毛样的白云闲适地活动其上,璇玑宫的百墙黛瓦埋没在墨林的绝顶模糊绰绰。

蓝衫之人背对着我坐在依廊而坐,清楚是湖蓝色的背影,却叫人想起水墨画中迷路的玉轮,清辉寂寂,津润萦萦,现在他正半挽袖口伸手撩起一串池中水,身前揽了只小魇兽,似在给他洗濯外相。

“我观夜神脾气暖和办事稳妥,实乃良配,是一个能够与之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之人。觅儿既心属向他,便须心无旁骛,如此方能悠长。火神才气虽强,但是脾气至刚且倨傲,久居上位,不为别人所折腰,眼中更不容瑕疵,况其母恶毒,觅儿今后还是莫要去栖梧宫走动,莫要伤了夜神的心。”爹爹将我头上凤翎取下放在我的手中,道:“此后莫再随身带此物,牢记牢记。”

宽广的道旁除了偶尔低低飞过的云彩,栽满了姹紫嫣红的奇花异果,走在我前头两步之遥的爹爹忽地停下了脚步,负手看着这些云彩变幻的花草,清冽透明的眼中涌上些许哀思。

“觅儿,我本来不欲将你嫁与夜神。”好久以后,爹爹回神回身,开口一言却叫我利诱。

那小兽双眼一转瞧见我,立时三刻眼白一翻、脖颈一僵、舌头一伸、直挺挺翻身倒在地上死了畴昔。

他忽而松开我的手,抚了抚身边的小鹿,很久,道:“另有一只冷静等待的魇兽。”

我有些迷惑,方才听着明显是“一个”,怎的前面又变成了“一只”?不免狐疑本身昨夜没有睡实耳鸣幻听了。

不过稍稍失神,再回神之时,却见润玉仙倌抚着我的脸,双目深深将我凝睇,好似饮了十来坛子桂花酿普通有些醉神。畴昔向来不见小鱼仙倌这般瞧过我,倒是凤凰偶然会如许瞧我,不知小鱼仙倌现下这是中了甚么魔怔。

“你现在亦知你母亲之死乃系天家所为,可爱我当年神伤胡涂之际竟服从了天帝安排与风神缔结,还允了其宗子的婚事。自听闻二十四位芳主与胡仙道明本相后,我初时第一个动机便是打消这门婚事,不想那日北天门外却听你二人互诉衷肠……”

蓝衫人生生惊了一下,手上一顿回身向我,眸比水清、容比云惬,恰是小鱼仙倌。

爹爹笑了笑,道:“只因这折子戏没有开端与末端,只取了全剧的飞腾之处,方才没有了那很多抱恨与不快意,只撷取了最灿烂的部分归纳。人生如戏,悲欢聚散,我却盼我挚爱之女人生如一出折子戏,只要灿烂欢愉,没有阴暗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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