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母经儿媳这么一讲,顿觉有理,赶快抹了把老泪,攥着凝香的手,连连道;“你嫂子说的是,你这一起也是累了,快和娘归去歇着。”
凝香这一起不时听得北疆的战事,沿途的百姓纷繁议论的也尽是这一场大仗,时有捷报,也有凶信,凝香一颗心老是七上八下,每次听到“神鹰”,“大赫”,“北疆”这些字眼,都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夫人,这类粗活您哪能做,还是交给老奴,把稳那药气熏眼。”
“你看她那长相,哪有点侯府主母的模样,别说甚么诰命夫人,我看她清楚就是个做妾的面盘!”
一别半年,再次瞧见巍峨的侯府,凝香内心有些五味纷杂,又想起那日在虎帐时,梁泊昭曾曾对本身说过这么一句;“我便夺过这个天下,让你当皇后,如何?”
赵云平为人持稳,对梁泊昭忠心耿耿,一起上对凝香也是恭敬有加,又兼之有嬷嬷照拂,这一起虽是路途悠远,可凝香也没如何遭罪,除了身子有些怠倦外,终是安然回到了京师。
走到房前,凝香刚欲拍门,就听内里絮干脆叨的传来梁母的声音,此中还异化着秦氏的安慰,凝香并没想过偷听,可听着婆婆不是在说别的,恰是在讲本身,脚下的步子便是不管如何都移不开了。
田氏一手扶住了董母,另一手则是为凝香拭泪,柔声安慰着娘两;“娘快别哭了,妹子这一起怕是也累着了,我们先回府,让妹子歇上一觉,有话儿渐渐说。”
当日凝香被人掳走,董母委实吓得不轻,还好未过几日便有动静传来,说是凝香被睿王所救,并一起护送着去了北疆,找梁泊昭去了。本来一颗心方才放下,又惦记取女儿到了产期,还不知在北疆能不能熬得了出产这一关,而后很长一阵子都未曾听得凝香与孩子的动静,董母与田氏都是焦心,摆布探听无果,直到前不久,才从睿王府里得知,凝香的孩子生下来便短命了,可惜了一个男孩儿。
凝香刚瞧见母亲,泪水便是涌了上来,董母见到女儿,赶快上前,还不等凝香说话,一把就将女儿搂住了。
秦氏见婆婆动了真怒,也不好再说甚么,做儿媳的,自是不好出言顶撞,只得道;“婆婆快别气了,我们现在住在叔叔府上,弟妹是叔叔明媒正娶的老婆,是正端庄经的侯爷夫人,今后定是要被朝廷封为诰命夫人的,至于弟妹与叔叔如何,那也是他们伉俪的事,婆婆养好身子才是要紧。”
做妾的面盘.....
不但是董母与田氏,全部侯府的人得知这个事情都无异于一个好天轰隆,梁母更是痛心孙子,只恨儿媳身子弱,连个孩子也保不住,竟是气的大病一场,秦氏不得不仓促带着康儿赶到京师,奉侍病重的婆母。
梁母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凝香,便感觉头疼;“就凭她那身子,上个孩子还不知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保到足月,今后能不能生都两说,泊昭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指着她,只怕旁的和他普通年事的人都能抱上孙子了,他还不定能抱上儿子。”
“泊昭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指着她,只怕旁的和他普通年事的人都能抱上孙子了,他还不定能抱上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