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刚瞧见母亲,泪水便是涌了上来,董母见到女儿,赶快上前,还不等凝香说话,一把就将女儿搂住了。
秦氏立在一旁,轻声开口;“弟妹当日被人劫走,一起颠簸,想来孩子便是吃了这个亏,倒也怨不得弟妹。弟妹年纪还小,总能给叔叔连绵子嗣的。”
凝香听得婆婆抱病,内心便是一紧,脱口而出道;“婆婆如何了?”
凝香瞧见母亲的泪水,自是心伤,又是难过,丧子之痛催民气肝,直到此时见到了母亲,才可肆无顾忌的透暴露来,她张了张口,刚喊了声;“娘...”泪水也是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一别半年,再次瞧见巍峨的侯府,凝香内心有些五味纷杂,又想起那日在虎帐时,梁泊昭曾曾对本身说过这么一句;“我便夺过这个天下,让你当皇后,如何?”
赵云平为人持稳,对梁泊昭忠心耿耿,一起上对凝香也是恭敬有加,又兼之有嬷嬷照拂,这一起虽是路途悠远,可凝香也没如何遭罪,除了身子有些怠倦外,终是安然回到了京师。
凝香打了个激灵,上辈子在张府做了十年的小妾,莫非这辈子,即便堂堂正正的做了梁泊昭的老婆,她却仍然像一个小妾吗?
梁母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凝香,便感觉头疼;“就凭她那身子,上个孩子还不知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保到足月,今后能不能生都两说,泊昭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指着她,只怕旁的和他普通年事的人都能抱上孙子了,他还不定能抱上儿子。”
凝香站在屋外,将梁母的话一字不差的听在了耳里,她有半晌的怔忪,继而才感觉难过,余下的话,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只冷静转过身子,走了几步,刚好见到奉侍的丫头,便将那碗药汁递到了丫头手中,本身则是分开了婆婆的院子。
“没事,婆婆抱病,做媳妇的本就该亲手奉养的。”凝香心细,不时用抹布揭开盖碗,留意着出了多少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