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了?”
“康儿年幼丧父,对叔叔极其痛恨,再者婆婆之前经常在康儿面前说,若叔叔无子,这王府,包含叔叔的爵位,全都是康儿的,媳妇本觉得康儿年纪还小,渐渐教诲老是不碍事的,哪知他小小年纪,竟起了这般暴虐的心机,竟然打起了弟妹腹中胎儿的主张....”
太医开了方剂,梁母一面让人去熬药,一面亲身将太医送了出去。回房后,见凝香还没有醒,一张小脸煞白,梁母瞧着内心也不是滋味,只让人去奉告赵云平,凝香眼下是再也经不起颠簸了,去北疆的事,只得缓了下来。
梁母内心也不是滋味,又见凝香这般不幸兮兮的,也是生出几分不忍,只道;“别再哭了,幸亏孩子无事,大夫说你不能颠簸,这段日子都要静养,北疆也是别去了,好好儿待在府里养胎吧。”
“你这孩子,也真是多难多难。”梁母感慨,因着熬夜,一双眼睛也是通红。
凝香醒来时,正值深夜,目睹着儿媳展开眼睛,梁母微微松了口气,凝香见到婆婆,顿时低低的喊了一声;“娘...”
梁母眉心一蹙,对着秦氏道;“你这是如何了?”
她终是挥了挥手,命一众仆妇退下,待屋子里只剩下婆媳两人时,梁母盯着面前的媳妇,低声道;“说,你究竟晓得甚么?”
“你如有事,转头再说,吴妈,扶大奶奶回屋安息,请个大夫给她瞧瞧。”
秦氏声音纤细;“是儿媳亲眼瞧见的,方才,传闻弟妹出了事,儿媳想带着康儿一道畴昔,岂料刚进康儿的屋子,就见他...他....”
余下的几日,凝香下身的血一向未曾止住,宫里的太医交来回回,即便梁母曾安抚本身孩子无事,可凝香也还是发觉到了胎儿的景象,她几近已经心死,若这孩子再保不住,只甘心跟着孩子一道去了。
“冤孽!”梁母喟然长叹,想起宗子,再想起凝香腹中的孩子,顿感觉心肝脾肺,每一处都苦。她将秦氏扶了起来,道;“你带着康儿回秦州也好,等泊昭回京后,娘再让他派人去接你们母子,康儿年纪小,不懂事,这事儿我们娘两晓得就行,可千万不能说出去,牢记不能让泊昭听到丁点风声,不然,另有康儿的好处?”
“王妃,是这个吗?”侍女将药盒递到了凝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