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女人还是低着头,道:“锦娘几次受您恩德,便是来世亦不能酬谢。”
便拎个承担去了房间,这承担是之前在陈王府照顾她的婢女清算的,装的东西非常齐备,连她惯常练功的衣服都清算出来了,温西挠挠头,换上衣服活动活动几下,坐了一天的车,她感觉骨头都要生硬了。
温西抱着膝盖,靠在车壁,便不言语了,一向垂目不知在想些甚么。
陈王未曾明言,只是一叹,道:“我不得不去见他。”
车走了好久,只是还未曾到中午,却在一处山间的尼庵外停下,温西听了陈王那些话,心境降落,满腹苦衷,便也没有在乎旁的了。
“这与你无关。”陈王只是淡淡隧道。
“去那里?”温西忘了害臊了,忙问道。
陈王扇扇风,笑眯眯道:“莫非没有吗?昨夜,我但是传闻……”
温西哼哼道:“见过,不过好久了。”她想想,又感觉不对,便盯着陈王问道:“殿下要去见关老头便去见好了,为甚么要把我也骗上?”
车外又响起些声音,还是女子的声音,温西迷惑,掀起车帘看,未曾想尼庵里出来几名女子,那被侍女扶着的人,竟是那位房女人。温西满腹猜疑地看向陈王,陈王又戴上那面具,只是用折扇微微掀起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温西道:“那老头整日给人算命,说些耸人听闻的大话,莫非他也曾恐吓过你?”
温西心一紧,陈王的仇家满京都是,人家如果晓得在京中的陈王不是陈王,那他们这一行人被人盯上不止,冷疏竹只怕也有伤害。
“梅州?”温西记得那是千里以外了,不由大急,“为甚么要去梅州?”
陈王笑着拿扇子敲了一下温西的头,道:“如何叫骗呢,我莫非说了大话哄你不成?”
陈王没有答复她。
这店家想必在官道,常做大户的买卖,见他们好些人下车,忙号召道:“几位客长,后院有清净的院子,无人打搅,装潢风雅。”
陈王微微闭目养神,也没有再说话,她晓得这些就充足了,其他的,就没有需求。
天气已然微明,又是新的一天,温西哈欠连六合被侍女拉起床,又迷含混糊被领着去了侧门,然后被人请上了一辆广大温馨的马车,她正满腹疑问呢,一瞥目睹车内坐着冷疏竹,忙红了脸,也复苏了很多。
温西气结,此人也不是甚么好人,他本来就不是好人。
温西一听,有如五雷轰顶,她愣愣地看着陈王,心中各式滋味,不能言述,“他、为甚么要对这般对我……我……”
陈王哭笑不得,只得道:“你见过他?”
房女人的一名侍女正端着一盘鲜果自廊下路过,温西饿了,嬉皮笑容地伸手就抓了一只萍婆果,那侍女吓一跳,估摸是头一回见人这般不讲究的,却也未曾说甚么,只是欠身而过。
两辆马车,四骑跟从的侍卫,这一起上都是大道,来去有商队也有官队,他们并不算惹眼,温西瞧陈王的意义,他也没有非常藏匿的意义,到了傍晚,路过一处集镇,他们便停下来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