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撇撇嘴,道:“没甚么。”
温西看着夜幕之下还是繁华的贩子,有些恍忽,又却想到了之前在随州被陈王玩弄时的景象,便不自发地就离他远了几步。
进城以后,温西已经认得路途,她干脆拉着马直接欲提速而去,面前的侍卫却又将她挡住了。
水边有男男女女双双对对,放了满河的莲灯,点点灯火跟着水流缓缓远去,此情此景,令人遐思……
温西转头:“我要回杜府一趟,向杜夫人报个安然。”
温西扭头,一把抓返来,拧着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女人是外村夫吧,这是我们此地土风,中元节后,送走亲人故旧,活人也要放一放焰火,去一去倒霉了。”路旁的卖糖食的老者笑道。
“欸?”温西愣怔。
温西头顶上是一盏菡萏灯,灯穗垂下,勾在她头上的一枚小小的银簪上,陈王伸手,解出银簪,又替她簪了归去。
只要芋儿从车中探出脑袋,一副赞叹过分的模样。
陈王转头,看着她笑道:“那,我们就逃脱吧。”
“甚么事?”
“温西。”他道。
温西目光落在糖画上,舔舔唇,有些不美意义,道:“甜的。”
陈王又笑:“自是甜的。”
“要去那里?”陈王终究在车中出声。
温西心中无端一阵暴躁,俄然挥手一扬鞭,掌心却传来一阵抽痛,她挥手之际,鞭子脱手而出,甩在身后一侧陈王那叫做雀的侍卫身上,雀抬手一接,恭敬地又递了返来,“温女人,鞭子。”
温西见此景象,那一起的凶恶仿若梦一场,她忽有些想哭,走到亭中,拈起一枚点心,昂首问道:“冷疏竹呢?”
温西愣愣地站在院门口,止音亭中,是一壶热茶,一盘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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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烛侍立在旁,笑吟吟地对她行了个礼:“温女人,一起辛苦了。”
他本极其漂亮,一身气度,似如琼枝宝树,灯下更显了非常的俶傥风骚,任是温西也不免看得失神,她见他在看着本身,便有了几分扭捏,“你看着我做甚么?”
“冷公子一起驰驱才回府中,已经去见殿下了。”萤烛还是恭声答道。
温西手中拿着那糖画,眼睛却盯着陈王,呆呆地看他收回击。
“旧年的一首旧诗,不知谁作,七夕已过,不必再吟。”他轻道。
陈王一起笑意便未曾放下,他又牵起温西,指着不远处的河岸,道:“那处灯火光辉,我们去看看。”
“诗?”温西不解。
穿过灯廊,走过河街,温西不时舔舔糖画,那奔月的嫦娥就被她舔掉了发髻,陈王靠在水边的廊柱旁,看着她只是笑。
温西却歪着脑袋看着他,道:“殿下,你是不是要同我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