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还说有丧事呢!”庆婶子绝望地说道,“不太小花,是时候考虑了,早点要个孩子才是闲事,趁长青能赡养一家子。”
“蕨菜,春季腌的,没化吧?”庆婶子也跟着尝一口,酸得直咂嘴。
“娘,我们啥时候吃血肠?”虎子跟在大嘴嫂脚中间转,听得正努力。
“你到底是在夸谁呢?”
“能是能,不过费东西,里头得塞很多肉,夹荤,太华侈了。”大嘴嫂说得自个儿口水直流,“之前杀猪要放血,放一点盐水,猪血不过量久就跟豆腐似的,吃起来又滑又嫩,或者灌血肠,加一些姜葱肥油啥的,熏两天,再拿出来炒,那香味都能顶天了!”
大人们一听都哄堂大笑,大嘴嫂用手指戳他脑门:“才几岁就想着娶媳妇儿,也不害臊!你再馋嘴,都没人敢嫁给你!”
大师伙更乐呵了,大嘴嫂大嗓门哈哈直笑,一边训:“你再懒下去,花妞才看不上你,想娶她,你得勤奋点!小兔崽子,目光倒是不差,和你那死鬼老爹一样……”
“小花婶!吃猪肉咯!”
大伙都哈哈直笑,难怪李大柱老犯浑了,本来自个儿出了题目,还总拿媳妇撒气,该!李大柱在人群前面,脸都憋红了,瞪着本身媳妇儿,怪她咋啥话都往外说呢?只是当着这么多乡亲,也不敢发作。
张小花由衷地赞叹,这块皮子不薄不厚,上面没沾一点多余的肉,拿起来在太阳下一照,跟玛瑙似的都雅。
张小花把猪肉炖粉条端上小桌子,本身也爬上炕,四人团团围坐,热腾腾的饭菜,这类感受跟自家人一样。
接下来就是剔骨了,这才是磨练刀法的时候,老猎人还是拿着那把杀猪刀,高低翻飞,看得张小花目炫狼籍,一截截骨头被剔出来,张小花想起了“厨子解牛”,老猎人这工夫离厨子也相差不远了!
不一会儿,大嘴嫂这边已经忙活完了,大肠小肠心肝腰子分门别类,只是味道可不如何样,张小花隔老远都能闻到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