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也不解释,快步到了寝室里,将宁珞放在了床上,迫不及待地便吻住了她的唇。
“我问一些卫泗在虎帐中的事情,卫泗说,北周只怕来岁就会有异动了。”宁珞也不坦白,干脆便借着卫泗的口提示了一下景昀。
宁珞愣住了,宿世那些卫泗对她的流言在脑中一掠而过。她向来都不信赖,卫泗会对她抱有除了姐弟以外的豪情,这辈子曾经冷淡过卫泗,也只是但愿卫泗会有一个和宿世不一样澹泊而幸运的人生,可在此时现在,她俄然不肯定了。
而这一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很多窜改,宁珩早早地便去了北固城,现在颠末一年多的历练,在北固城有了些许根底,而景昀也提早了半年到了这鲁平城,安定边防。
“哥!”宁珞霍地站了起来,几步便冲到了宁珩面前,眼中涌出泪花,“你如何来了,也不提早叫人送个信来!”
宁珞在梦中下认识地便特长绵软地挡了挡,提及了梦话:“不……不要……”
卫泗垂首躬身:“侯爷谬赞了,是宁大哥教得好。”
“真的?”宁珞有些不敢信赖地看着他。
“不早了,从速去客房歇着吧,”景昀淡淡隧道,“明日还要赶回北固城去呢。”
景昀竟然也毫无异色,点点头道:“我明白,远之都和我说了,你小小年纪,竟然心机如此周到,行军排兵很有章法,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柔滑的肌肤透露在氛围中,一阵凉意袭来,宁珞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只是还没等她畏缩,下一刻那滚烫的身材便覆挡住了她。火种在身材里被扑灭,她再也得空顾及其他,只能任凭景昀带着她在*中沉湎、起伏。
方才和宁珩详谈时,他听了很多关于这卫泗的事情,宁珩对他赞口不断,说是此子甚有天赋,假以光阴必然不成小觑。可他细心想了想,一个才十四岁的少年,只怕再有天赋也做不到宁珩口中那些事情,遐想到赵黛云,今晚看他和宁珞说的北周之事,他不得不思疑,这卫泗也和赵黛云一样,在某些事情上有未卜先知的才气。
这一顿小年饭一向吃到了戌正,大伙儿才意犹未尽地罢了酒菜,宁珞也喝了几杯,双颊绯红,却仍然细心着筹措着他们的住处,将他们一个个安设了下来。
“宁大哥,珞姐姐,”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自幼遭遇大难,幸亏碰到了你们俩,待我如同亲人,本日这顿小年夜饭,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一番*,仿佛暴风摧折了春花,又好似干旱中突降了喜雨。
宁珞非常等候地想着。
那羽睫纤长微翘,鼻梁小巧挺直,双唇嫣红柔滑……浑身高低无一不是他的心头所好。
“那当然,”宁珞正色道,“你向来都是个顶天登时的好男儿,将来必然不是池中之物,定能一飞冲天。”
景昀屏息看着她,却见她嘟囔了两声又睡着了。
卫泗抬起眼来,有些委曲地看着她:“我晓得,珞姐姐,但是你见了我就问我这些,莫非就不能先体贴一下我吗?”
卫泗没有说话,双眸低垂着,那稠密的睫毛轻掩着双瞳,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甚么。
景昀却半点睡意皆无,他半撑动手臂,定定地看着怀里的才子。
这便有些毒手,固然卫泗现在看起来对宁珞有害,可这孩子时不时暴露来的狼普通狠戾、贪婪的目光,让他不由得心生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