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闻言,了然点头。
说到寒烟寺,明檀不免想起桩旧事。
江绪“嗯”了声:“三年前光复虞州,有一仗打得艰巨。从疆场脱身又遇追杀,护心镜已碎,它替本王挡了一回淬毒之箭。”
他的小王妃,在寒烟寺偶然中帮了他一回,且那块被他顺手带走的玄色玉牌,在不久以后的虞州之战中又救了他一命。
明珩解释:“噢,这是西域那边一个叫‘乌恒’的小国独产的一种玉石,名为‘乌恒玉’,通体呈玄黑之色,质地极其坚固,乌恒虽产此玉,但产量极少,我偶尔得了这块,见玄色玉石可贵,想着你做金饰许是能用得上,便放在里头了。”
可劈面的小女人没管掉落的东西,只气气地念叨着这寺里的签如何如何不准,她的衣裳如何如何金贵,背面有人来查刺客,她仿佛气极,层次清楚地一条条怼了归去,硬生生将人怼离了配房。
她当时心火就蹭蹭上冒!查人都查到她这儿来了,浑说八道的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京中府衙对外称,腐败时节焚香烧纸者众,引了山火,寒烟寺不幸蒙难。
他身负重伤,在林中以身作饵诱敌追杀之际,忽而数箭齐发,此中一箭直逼心脏,他以难堪逃此劫,然那块他顺手放在胸口的玄色玉牌竟是坚固不摧的乌恒玉,替他挡下了淬毒一箭。
她拿礼法这通堵人,背面又用心磨蹭换衣,为他争夺到了极其紧急的一刻。也就是这一刻,他疗伤规复至五成内力,顺利分开了寒烟寺。
见青和对骑马是真感兴趣,明檀还偷偷与江绪说了声,将这匹马留下,送给她了。
可这事儿到处透着古怪,说是山火,也没传闻哪座山烧秃了,独独烧了座禅寺,且寺众只死伤了一小部分,其他都已被转移至其他禅寺。
说着说着,明檀忽地一顿。
“多谢哥哥。”
寒烟寺一案能够说是宿太后一系当年不得已沉寂的关头地点,是以事做得过火,数位本来持中的重臣愤而表白态度,与宿太后一脉势不两立。
只不过她也不成能因着被踩脏了衣裳就掉脸子,只能内心头暗生闷气。而丫头服侍她去配房换衣时,就有人刚好撞上了她这气恼的当口。
也不记得当时是谁家蜜斯俄然要放鹞子了,风将鹞子吹得高而远,那蜜斯追着往前,眼睛不重视,脚上不留意,竟在她的淡色裙摆上踩了好几个足迹。
里头有精美庞大的鲁班锁,玉质九连环,彩绘磨喝乐,另有闪闪夺目的宝石簪钗,都是京中很难见到的新奇式样。
这块玄色玉石与今早在江绪衣裳暗袋中见到的那块质地极其类似,只不过形状分歧,这块呈椭圆状,更近鹅卵石的模样。
明檀没多想,上车后还将这块乌恒玉拿出来在江绪面前闲逛,边打量边干脆道:“夫君,这块玉石和你的那块仿佛是一个东西,叫甚么‘乌恒玉’?
明檀遭了无妄之灾,本就不佳的表情愈发愁闷。
明檀恍然,立马便想起了哥哥所说的此玉极其坚固。可夫君竟经历过如此惊险之事,她后怕道:“如此说来,那玉确切是救了夫君一命,幸亏夫君没事。”
少男少女正初识慕艾,对姻缘一事有些懵懂的热中,故不辞劳苦,也非要出城去寒烟寺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