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冯府世人也气得不轻。
“朱紫?甚么朱紫?”
世人:“……?”
现在每逢这类场合,明楚便会成心偶然提起自个儿那位好mm。
“这衣裳啊,也就拼集,若换作我那王妃mm,想来不如何能看上眼。”有人夸她身上那身瑶花缎,她漫不经心道,“我那mm最是喜奢,无事剪着细帛玩也是有的。”
见明檀手中的书半晌未翻一页,江绪俄然问了声:“在想甚么?”
世人哗然。
见她当真又活力的模样,江绪有些不测,也有些震惊。实在他并未想过,他这小王妃整治庶姐,是为了他的名声着想。
明檀喝了口茶缓了缓,又气气地补了句:“我还没糟蹋呢!”
世人已经惊到呆若木鸡了,苏容容是活腻了吗?竟当众说定北王妃仗势欺人?
这……冯家这位三少夫人也不是霸道一两天了,苏家蜜斯本日这般敢说,失心疯了不成?世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接话。
开初明楚内心头非常膈应,她何为要借明檀那贱人之势!
“就这么气了一日,谁想,第二日有高朋登门,说是她家夫人昨日在玉罗坊中,可巧目睹了灵芝夺我衣裳。她家夫民气里过意不去,想着刚好也做了身瑶花缎制成的新衣,还未穿过,便特特拿来送我,当是赔罪报歉。”
她话没说完,冯将军就将一封信甩到了她的脸上,粗声道:“这便是你爹来的信!你爹说现在你是冯家儿媳,如何管束凭我冯家!他日若要休弃,也不必打发还靖安侯府,直接一辆马车拉到眉安与你姨娘一道青灯古佛便是!”
明楚一看来人,神采倏然变了。
苏容容?
江绪稍顿。
可柳心又说了,既是厌她,那借她之手横行放肆,既得了便宜,损的又是她的名声,岂不快哉?
明楚闻言,耳鸣一阵,瞪直了眼,很有几分不成置信。
……
然不管这些人如何问,苏容容也只是但笑不语,转头优哉游哉,望向神采已然有些不对的明楚。
余府,明楚甫一呈现,便有很多夫人蜜斯上前环抱着她,说些个阿谀奉迎之言。
“难不成玉罗坊那日另有别的瑶花缎衣裳?”
“就是,传闻前两日苏家那位还想抢这身衣裳,也真是自不量力。”
明楚本来就气青一层的面色“唰”地一下就乌青了。
“三少夫人本日另有闲情来此插手风荷宴,也不急着回府接王妃谕令?”她缓声问。
恰在此时,明楚身边那位极其放肆的灵芝女人俄然跑来了,她慌镇静张附在明楚耳边低声说了句:“夫人,不好了,定北王妃遣人来府下谕叱责了!老,老爷刚幸亏府中。”
开初她气急了,想要拿出正室气度整治,那小贱人还敢倒打一耙寻着老夫人和夫君来为她做主,她是个急性子,不如人会卖不幸,几次三番下来,夫君对她都不免心生腻烦。
苏容容又道:“说来当时我是有些活力的,平白被人抢了衣裳,换作诸位,可不活力?只不过活力又有甚么用,活力也换不来定北王妃这般高贵的mm。当时我还想,定北王乃为我大显安定北地、威名赫赫的战神,怎的就娶了位这般仗势欺人的王妃?”
她如何也穿了瑶花缎!
且男人爱的毕竟还是色彩,她嫁进门时,夫君已经有了一个通房。